“不累,我揉一辈子。”
“你是想把我线条揉没吗?”
“嗯。”
“你……哪里来的醋溜小鸡崽?”
“姐姐,我已经在忍了。不然作为一只合格的鸡崽,早就已经,上去了。”
果然很有效,许若华立马转移了南佑疏的注意力,两人谈笑间,女生在“已经”后面舔了舔唇,女人没眼看,年轻人依旧不含蓄不爱拐弯抹角,真够……直接。
两人继续看之前演绎过的那段,这段过完,也就是明天,估计要拍床景了。
陈婉柔因为自己掩藏得极好,电话挂断后,唐珞唇角笑意敛去,自言自语道,如果不开心,做自己就好。话语刚落,唐珞抄起原先陷在树桩里的斧头,似乎在发泄一样,一道极快,力道极重的幅度,原先完好的粗树桩瞬间一分为二,散在农村水泥地上,发出木头磨擦地板独有的碜牙声音。
见不到她,自己不开心。
唐珞在月光下咬得自己薄唇渗出淡淡血迹,却无法忽略自己的内心,她完了,才两个多月,见了大约五面,怎么就……这是明知故犯不知悔改脑子有病,说得更难听写,这是破坏家庭知三当三。
可,她爱人对她好吗?
唐珞单薄身形在寒碜的月光下更显孤冷无助,掏出一张素静的白纸,将别在领口的圆珠笔扯下,薄唇咬开笔帽,笔尖簌簌,写下一句:
——我明白应将这份不该有的感情归根在无悔,倘若他说的话从来都如数兑现,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潭雷猿惺芎谝埂
我不知如何应对,讨厌这个没有你的世界,究竟还要承受这如烈火生烧的煎熬多久,我还要追寻你多久?
就她观察,不但不好,反而事事都过分至极,陈婉柔的所有不开心好像都是源于那个男人,正当唐珞起了些想法时,眼眸的光又忽地暗了下去,将纸揉成一团,丢向远方。
“唐珞!你清醒点!那你想怎样?想她离婚?然后呢?自己什么条件,陈婉柔是老师是直的有正常的生活你想怎样?你凭什么觉得她离婚就会开心?又确保她也喜欢你?清醒清醒清醒醒过来……不贪 …”
两人在床上,各自望着今晚的月亮,一夜未眠,直到太阳微微升起时,泪痕也已干透,陈婉柔不知唐珞已经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这股不安与烦躁是为何。
朝霞和夕阳,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景,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结束,可将一个人的钟表拿掉,将太阳定格,让她辨一辨眼前是朝霞还是夕阳,却又迷糊不清,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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