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起身,陈婉柔坐上了大巴,唐珞借了摩托车,没什么,一人为了“教学”,一人为了“探病”,可两人又在半路停下,略失落地折返,自己这是干什么。
作为学生,关心未免有些过头,还有,唐珞并不知道陈婉柔的家庭住址。
作为老师,既然已经说了身体不适,又贸然前去估计太冒失,何况,现在应该着重解决一下唐珞论文和毕业证的事。
“喂,你好,您是唐珞的辅导员吗?我想问一问这处分什么时候谈她消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是唐珞的谁?让她自己来找我谈,别毕业了还贱里贱气祸害我。”
那边听到唐珞两个字,语气极其不善,一副闲人莫揽事的架势,估计知道唐珞没爸妈,所以底气更足,陈婉柔蹙眉,做老师最忌讳因为自身情绪波及学生,也最忌公报私仇,这一问把她问住了,你是唐珞的谁。
老师?人都毕业了哪蹦出来一个老师?
“我是……她阿姨,亲的那种。”
“家属啊?哎呀,那行约个时间谈一下,她真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你知道吗?关于毕业证的事,我说不给,她很拽啊无法无天,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她不要了。”
嗯……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同,这是平时那个恭恭敬敬喊自己陈老师的唐珞?她平时在学校这么硬气的吗?
唐珞大学就在本地,周末那老师极不情愿地赴约咖啡馆,完全就是一场诉苦与责怪这当阿姨现在才管教,陈婉柔边听边留了个心眼,她说的自己不会全信,虽没有上帝视角,但她觉得唐珞是个好孩子。
“老师,消消气,我想问一下,唐珞这个毕业论文是怎么回事呢?”陈婉柔刚刚问唐珞辅导员凌霸学生等处分,她眼神飘忽回避,含糊其辞,分明是另有隐情的。
也没想到,同是编制内的同行,她要装成学生家长,喊别人一声老师。
谁知道,这下那辅导员有理有据了,说出一个惊天秘密,害得陈婉柔怀疑自己耳朵,加的奶溢出了杯,顺着桌延,流了一束打湿了自己裙子,女人神色略尴尬,匆忙用纸巾压了压,竭力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惊讶,将发丝捋到耳后:“不……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我说,她大学时脑子不正常,谈了个女朋友,有同学举报,生生把板上钉钉的奖学金给错失了,这也就算了,后来那女生受不了议论说自己本就是觉得唐珞高很有男友力,长得不错随便玩一下,先提分手了。啊,着她写的论文,你表面看没什么问题吧,结合这些事件全是暗讽批判因素,指桑骂槐的一把好手。”
“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也是真的,我让她澄清一下,分手了就没瓜葛了,说自己性取向正常,没谈过女的,继续拿奖学金,学校优秀毕业代表顺利毕业学校推工作单位,大双赢,你猜她怎么说?”
陈婉柔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只听那辅导员继续义愤填膺,甚至拍了拍桌:“她倒好!她说做过就是做过,没错就是没错,还说如果非要说自己性取向正常才滔硎苎校红利,那她不要,毕业证,老师你自己留着纪念吧,我不要了。”
时间转瞬又要到去送教的前一天,尚建明被人告到教育局,罚了在家三个月反思观察期,那边还在商议决策,最坏的情况像家长赔礼道歉终身革职,即使这样,尚建明依旧不着家,也不接陈婉柔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