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令俞果真上了折子,关于太子生辰的事。
其实也不是她写的,是前院专管的人起草的,她直接就递上去了。
结果,萧诵看到了,但也没把差事给她,而是让方从晔去操办,直言他的鹿鸣宴办得妥帖,想必深谙此道。
这么听来,这话就不是好话了。
第三日李令俞陪陈侯和庐阳王去了北邙山祭祖。
这是她第一次去北邙山,北邙山的神策军在她手里也不过才不到半个月,她正好此行去北邙山营中看看。
这次她带着礼部的人,连同李肃。跟着王爷们的行驾一起到北邙山祭祖。
因为是先帝祭日,还有一些宗室的人也跟着。
路上萧诚不想在马车里,便和她一起走,毕竟是少年,边走便和她介绍:“山里景色十分壮阔。你到时候能画一幅画吗?”
李令俞提醒:“怕是不能偷窥帝陵。”
萧诚也反映过来了。
李令俞又说:“不过可以画一点小景。”
反正要在这里呆几天,只要不忙,就可以。
萧诚听得眉开眼笑。
当日祭祀的仪仗摆起来,她一个人去了趟神策军的营地。
北邙山神策军的指挥使叫苏震,是苏绎的侄子。这里的神策军原本在蔡荃手中,但调令在苏绎手中。
萧雍深谙此道,要调动北邙山的神策军,蔡荃和苏绎两人才能调动。
苏震大概收到了苏绎的嘱咐,见了她十分恭敬,北邙山驻军五千,在山里操练,挺清静,营中新兵老兵夹杂着,兵头子们一看就是战场上下来的。
她也只是在营中看了眼,没有停留,便下山了。
帝陵山脚下有别院,来的人都住在别院里。
庐阳王上次来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现在来,便是现成的房间。
其他宗室的人毕竟远了,就是陪同的。住得稍微有些远。
陈侯的父亲也陪葬在先帝的陵墓旁。
萧诚惦记着她的画有些时间了,见父亲和侯爷下棋,便来寻李令俞,李令俞还在听着礼部的人和她商量明日祭祖的事项,见萧诚进来,她便说:“剩下的按照先例吧。你们先去准备吧。”
等人走了,萧诚便自来熟说:“今日午后没事,要不……”
李令俞见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她自己也难得清闲,便笑着说:“让我先整理整理带的东西。来的匆忙,舍妹给我准备了一箱子。”
萧诚丝毫没有架子,纯好奇,凑过来看她那一箱子颜料。
见了她打开行李,像是打开了宝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