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问:“那怎么办?你看咱们家,也没个拿主意的人,我不操心谁操心?”
李黛都觉得她不容易了,“算了,反正有我,你别管了,忙你的去吧。别把陛下交代的差事办砸了就行了,咱们家可都指望着你。”
李令俞逗她:“陛下交代的差事也不好做。今天进宫,还听了顿训。”
李黛自动过滤了,一听她见了陛下,就好奇问:“宫里当真是白玉的地,纯金的瓦吗?”
李令俞笑起来:“那倒也不是。就是贵重一些,石头铺地,瓦盖顶。”
李黛问:“陛下生的怎么样?像真龙天子吗?”
“就那样吧,比外面的人白净些。”
李黛失望说:“我要是哪天见一见就好了。从前在黄家,那个废物整天陛下长陛下短,说的神乎其神,把朝中的大人们,也说的神神秘秘的。反正都十分了不得。听你这么说来,好像也没那么所谓,谁也没有生出三头六臂,没那么可怕。”
“就是,只是他们运气好,投胎到了帝王家。你要是投生好了,也是公主。”
李黛悻悻:“我算什么公主,我生来就是贱命。”
“胡说什么。”
李黛又笑起来:“对,我的命也不能说多坏,你看我如今,虽然没有嫁进高门,但是我自由啊,而且你也有出息了,我也不算差。”
李令俞笑起来。
正说着,结果袁兆宗来了。
李黛见他提着酒进来,就说:“又来看姝娘了?”
袁兆宗被她大胆的话臊红了脸,呐呐说:“我……来看幼文……”
李黛觉得他可爱,大笑起来,也不打搅,起身去了。
李令俞觉得李黛现在这样很可爱,但袁兆宗是真的怕李黛,提着酒放在桌上,和李令俞说:“你几番涉险,我都没帮上忙,十分惭愧。”
“孔章不必这样说,你看我不在家,家里女眷有你照看,我也很放心。”
袁兆宗被李黛刚才臊了一句,有些心虚。
李令俞见他害羞成这样,便说/;“我家姝娘如今退了亲,阿姐急着给她定亲,想在这次及第的学子中寻一寻……”
“不成!”,袁兆宗一听急眼了。
李令俞笑吟吟问:“为何不成?”
袁兆宗却问;“姝娘为何退亲?是不是因为和谢家的事……”
“和谢家的事,算是一个契机吧。重要的是,姝娘拜托我去退亲。”
袁兆宗立刻起身,说:“幼文,我今日的酒就不喝了,我先去准备准备……我改日再来,我先去寻媒人……”
一时间竟然激动的语无伦次。
李令俞都没来得及留他,他便奔出门去了。
听得阿竺都忍不住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