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用这套金镶红宝石的吧?”
“可以。”
“灵巧,小主有对红玛瑙的耳坠,找一找。”
离钺也没反对,她这人就是,给她挑她就挑;不给她挑,她也随你捯饬,穿啥都行。
今儿随她们捯饬的结果就是,整个人变得红彤彤的。
春桃毕竟是有皇家审美打底的,或深或浅的红色,和谐地搭配在一起,倒也不会俗气。
只是,“会不会太张扬?奴婢给小主换一套?”
“不用,就这样吧。”
“皇上驾到——”
雍正一步踏进厅中,瞧见她掀开珠帘出来,眼中掠过惊艳之色。
她喜欢干脆利落,很少隆重地打扮。
这般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层层递进灼灼生辉的红色,使她热烈耀眼得犹如初升的朝阳,叫人移不开眼。
离钺才要蹲膝问安,雍正伸手道:“不必多礼。”
牵着人到桌边坐下,他打量她好一会儿,问:“如此精心的妆扮,可是在讨好朕?”
左手执筷给他夹了一块鱼腹肉,离钺反问:“敢问皇上,讨好到了吗?”
“少许。”
口是心非。
离钺觉得可乐,红唇翘的令人心痒。
雍正挥手叫其他人退下,按着她的脑袋就是一记深吻。
粗暴吃掉她殷红的口脂,将那柔软的唇瓣啃噬得比口脂更美,他才终于愿意好好用膳了。
还以为皇帝陛下要白日宣那个啥,啧。
离钺舔了舔牙尖,就这么用左手吃了一顿饭。
用罢早膳,雍正刚想补个觉,外头有人来禀——弘昼给他自己办了场葬礼,不仅按照礼制请了许多王公大臣前去祭拜,还躺棺材里收礼金。
要知道,弘昼今年十六,而且,今天是他生辰。
第84章
听完来人的禀报,雍正脸色黑沉,苏培盛都替弘昼捏了把汗。
“噗哈哈哈……”这骚操作,离钺直接笑喷,“五阿哥这敛财的手段,可比皇上强多了。”
雍正没好气道:“见天就你会说风凉话。”
弘昼办葬礼,肯定不只为了敛财,他还在因弘时的事耿耿于怀。
知子莫若父,雍正都能想到,把弘昼叫来问话他会怎么说:
英年早逝的人那般多,儿臣说不定也没几年好活了,先适应适应棺材。顺便也叫其他人适应适应,免得死期来得太突然,大伙儿都接受不了。
见皇帝郁闷了,离钺仍笑意不减:“三阿哥是去年走的,去年此时,由于开恩科外面闹得正厉害。五阿哥多忍了一年才发作,想必是不忍心和其他人一齐气您,说到底还是心疼您。皇上就看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单纯把这事当做熊孩子敛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