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时光很快理解了她的处境。
把粉紫小书包背自己身上,揣起遥控器,半蹲着盯住她的眼睛,手掌捧住她的脸,拇指带着力道摩挲过她干燥的下眼睑。
就这么做着一套虚假的抹眼泪的动作,还沉浸在她设定的情景里,乖巧配合并柔声哄着:“好了,不哭了宝贝。遇到什么事儿都可以跟我说,别憋心里。”
见她没出声,就把她拥进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含着笑意问:“要不要跟我说说受谁欺负了?我带上你俩师兄去给你报复回来怎么样?让我的女人流泪,那人是不是找死?我萧时光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
虽然越说越不正经,但他的怀里很暖还很香,他的话也带着奇怪的力量,拦住她急速下坠、即将碎裂的情绪,把她一点点地拉回安全平静之地。
“没有被欺负,”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今晚的事儿告诉他,揪住他的冲锋外套,把头埋进毛衣里,再次吸过他怀里清新干净的皂粉香,哽咽着回了句,“《随机过程》太难了。”
“再忍忍?考完我就帮你撕书。他妈的是什么破课,竟然把我家富婆难哭了!”
陶尔抬起脸,呜呜咽咽说了句:“要连题库也一块儿撕了。”
“那必须的,”男生眼尾弯出烂漫的弧度,再次给她擦了擦泪,“别哭了,哭成这样多难受啊。”
洗地机沿着设定好的路线在下沉式广场里一圈接一圈地转。
身旁俩兄弟直接看傻了眼。
刘森雨:“卧槽,咱也不是很懂,这是……无实物表演还是角色扮演?”
姚星河:“……不清楚,别问我,问当事人。”
*
31号下午,《随机过程》这门破课终于考过去。次日就是元旦,课题组选在这一天聚餐。
陶尔从教室后门领回书包和题库,出来就看到萧时光靠在墙上等她。
他很自然地把书包接过去,没提撕书的事儿,只是问她:“发挥得还行?今晚能吃得下吗?”
她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超常发挥,但却觉得浑身轻松:“看老师心情吧,盲猜能拿60分。”
男生笑起来,冷暗的走廊都好像出现了明亮到炫目的光:“那不就很好?”
大掌凑过来拢住她的手,特别自然地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今晚多吃点儿,最好让老严大出血。谁让他逼我女朋友选这破课。”
陶尔确确实实没嘴软,积极点菜,大口吃喝,搞得严教授都很困惑:“谁平时跟陶尔一块儿吃饭啊?陶尔以前就这么能吃?”</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