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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灵玉一口咬定自己才是受欺负的那个:“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可以不答应啊,有必要这么讲话这么冲吗?不还是因为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萧师兄玩得比较好,所以你才记恨着我吗?”
很多辩白忽然就无力了。
那些在萧时光面前有用的牙尖嘴利,在眼前人这里,统统失效。
陶尔甚至不知道怎么自证清白,只能干巴巴地讲:“我没有。我只是建议你自己的事不要麻烦别人。”
对方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像是被恶婆婆欺负多年、隐忍不发的儿媳那般,今日终见青天大老爷们。于是,赶紧抓住机会在老爷们面前一件一件列数陶尔的罪状:
“你就是有的。上周五萧时光去西教楼接你下课,你看到我在隔壁上课,拉着他就走。
“大师兄毕业答辩那天,明明我已经把位置分布发群里了,你视而不见,你一定要跟着萧时光去最后排坐,我给你们准备的水你们都没喝。
“还有10月在严教授办公室听你们的项目汇报,我问你模拟器的用法,你故意不解答,严教授最后给我讲,而且讲完后把我好一顿批,说这么简单的东西我都不会。
“陶尔,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你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针对我呢?”
陶尔实在没忍住,当场骂出一句卧槽。
但骂过之后她就开始理解眼前这位姑娘到底为什么犯病:“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记得。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听到这句,徐灵玉再没说什么,捂着嘴扭头跑了出去。
眼泪总能换来无数同情,陶尔隐约听到几句说她过分的,这让她忽然羡慕起徐灵玉来。
不是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了,在过往数年经历过的无数次指控、控诉、责骂和埋怨中,她不止一遍地委屈过:
如果我也能哭该多好,如果我也能淌泪该多好。
那陶迆去世时,她的亲戚朋友或许就不会觉得我冷血、没教养;薛望山逼迫我的时候,或许能可怜我,给予我半分怜悯呢。还有多年前被萧时光赶走,如果能哭的话,他应该也会犹豫,我们大概能继续保持联系,不必等到七年后,才在一起。
把题库和课本收进书包里,进12月以来,她第一次这么早离开工作室。
不是回宿舍,也没有去薛宴那里,她一路飞奔,穿越子衿桥,跑到鹿鸣广场,找到在那儿和团队测试洗地机的萧时光。
也不管抱着电脑还站在旁边的姚星河和刘森雨,把书包砸在捏着遥控器发蒙的萧时光身上,扬起脸特别难受地说:“我哭了,你哄我。”
她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场景有多怪诞,有多好笑。一个眼里看不到分毫泪花的女生站在男生面前,说自己哭了,还要求他哄,任谁看着都觉得女生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