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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宛鸳抬眼瞪他“笑什么。”
季长平但笑不语,一手撑着坐起了来。
傅宛鸳连忙去扶他。
又扯开他的衣襟去看他的伤口。细布上只微微印了些血迹,瞧着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
像是怕他会疼,傅宛鸳撅着小嘴朝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吹气。
季长平眸色渐沉“鸳儿总是这般主动,我未必次次都能克制的住。”
语气隐含危险。
傅宛鸳连忙收回了手,声音细如蚊呐“我让陈风来替你换药。”
季长平垂眸凝着她“将衣裳换好再出去。”
这次换药时傅宛鸳说什么也不肯不出去。
季长平拿她没办法,又舍不得对她严厉,只能让她留下。
傅宛鸳看着陈风替他揭开了包扎的细布,伤口足有三寸长,皮开肉绽。
擦拭过伤口的帕子浸在水里,连清水都被晕成了红色。
季长平皱眉看着她“鸳儿。”
小姑娘惨白着一张脸,神色不好。
傅宛鸳红着眼睛不说话。
陈风替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口,退了出去。
季长平朝她招了招手。
傅宛鸳挪着步子走了过去,垂着头不说话。
季长平轻叹了声,伸手拉了她到怀里。
傅宛鸳低声惊呼“小心伤口。”
怕碰着他伤口,僵硬的靠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不碍事。”季长平淡笑道“不过这几日还得劳烦鸳儿照顾我了。”
傅宛鸳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季长平昨夜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又下令不准惊扰府上众人,所以除了门房下人都不知道季二爷遇刺一事。
可是到了第二日,围场遇刺,季大人负伤一事却还是不胫而走。
季老夫人一听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傅宛鸳正在替季长平更衣。
她怕丫鬟会碰到他的伤口,不肯让她们伺候,自己小心翼翼的替他更衣。
“二爷,老夫人来了。”茱萸在门外通传。
傅宛鸳替他系好直裰的系带,扶着他走出了耳房。
季老夫人急切的跨进了门槛,见他走出来,立即神色紧张道“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起来做什么。”
季长平脸色还有点苍白“总躺着也乏力。”
傅宛鸳扶着他坐到了太师椅上。
“伤在哪里了,伤得重不重?”季老夫人一脸担忧“怎么好好的围场里会有刺客的。”
季长平轻描淡写道“祖母不必忧心,皮外伤而已。”
傅宛鸳在一旁沉着一张小脸,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