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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压到他的伤口,傅宛鸳睡在了外侧,然后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
以往他身上总是比她暖和许多,如今却冰冰凉凉。
傅宛鸳心中一疼,缠紧了他。
黑暗中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鸳儿?”
傅宛鸳眨了眨眼“我吵醒你了?”
季长平用未受伤的那边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没有说话。
傅宛鸳缩在他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砰”的一声,茶盏被掷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公子冀满脸阴鸷,紧盯着满地的狼藉。
“围场的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舅舅可有查探清楚。”
张崇光脸色也不好,沉声道“不是我们的人。”
“那就是我那三哥和季长平联手陷害我们。”
公子倏然抬头,一脸探究的看着张崇光“可他们又是何如知道我们养兵一事的。”
“舅舅不是说不会出纰漏的吗?”
张崇光眸光犀利的看着他“四皇子如今是在怀疑我?”
公子冀深吸一口气“我自然不敢怀疑舅舅。”
“只是我不明白季长平既然知道我们养兵一事,为何不一举揭发到父皇面前,而是上演了这么一出行刺。”
张崇光暂且不跟他计较,冷哼一声“你以为他是好心想我们一条生路?”
“舅舅这是何意?”
张崇光神色扭曲“他根本就没有我们养兵的切实证据。又怎么可能会上奏到皇上面前。”
公子冀沉思了片刻,张崇光说的不错,他们养兵一事做的极为隐蔽,也从来不曾与之有过直接的联络。即便季长平真的上奏,父皇查起来他们也能脱身。
可如今在立储迫在眉睫,却出了行刺一事,父皇必然会怀疑到他们几人身上。
“季长平此番做法,是在逼的我们自断一臂。”张崇光满面阴沉“不仅如此,我们还必须要找个替罪羔羊。”
公子冀沉吟道“舅舅的意思是?”
“他是在借我们的手除掉二皇子。”
季长平不惜以身犯险,以示衷心,来消除皇上近日来对他的提防。又逼得他们不得不放弃暗中培养的势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二皇子。
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公子冀沉着脸没有说话。
第二日傅宛鸳醒来的时候季长平还在睡着。
以往她醒来的时候他都早就起了,难得今日是她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