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痛不痛的?”乌骞好奇地问。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印斟坐得离谢恒颜近了些,伸出两手过去,直接拆开他襟口,“你过来,让我看看。”
“不……这、这不好吧!”谢恒颜攥住他的手腕,表情显得羞赧而古怪,“阿骞还在这里,哪有直接脱衣裳的?”
印斟瞥了乌骞一眼,乌骞便将十指撑开,自己捂上了两眼:“看不见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谢恒颜脸红道:“你们……”
“大的都看过了,还怕看小的?”印斟一边解他衣扣,一边说道。
谢恒颜耳根在热得发烧:“你再说就转过去,什么都不准看了!”
然而印斟一回生二回熟,手速简直飞快,谢恒颜话还没能说完,最外一层白毛缀的外后袍,连带着最内一层单薄的里衣,已被印斟两手一起拆了个大概。
“哇……颜颜身上好多伤!”乌骞忍不住惊叹道。
印斟乜他道:“你别看,转过去。”
乌骞终于转了过去,不再偷偷蹭过来瞧了。但谢恒颜还是紧闭着双眼,脸色涨得通红,俨然羞愧到无地自容。
借由满室火光的无限照亮,很快能看清于那无数衣衫掩盖之下,傀儡极是白皙而温软的里层皮肤……只可惜,美中尚有些许不足。正如乌骞方才所说,谢恒颜身上的伤疤多到数不过来,大多还是青青紫紫的,似乎用去了很长时间来修复——而在其中,最为狰狞可怖的,无非是于他坐心口那处,几乎贯穿整道妖印的致命骨针。
如今骨针与业生印已差不多融为一体,表层只剩下少许崩开的裂痕,甚至隐约有几分彻底闭合的趋势。至于适才不慎掉出来的那根,不过是留得一处并不明显的针孔……倘若不仔细打量,压根找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印斟凑近过去端详了半天,直看得谢恒颜整个人都软了,后来实在受不住,单手将他推开道:“可、可以了吧,该看完了!”
“你其他伤,还有痛过吗?”印斟没打算占他便宜,继而将他里衣拨开些,认真问道,“我看这些淤青也有些时间了,好像一直没有恢复。以前不是一晚就会好的?”
“也不是所有伤都好得快啊,就算参天大树要生根,也得一点一点慢慢来吧!”
谢恒颜手忙脚乱,两边爪子发着抖,将里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了回去。但他扣一颗,印斟就给他解一颗,扣一颗解一颗,如此往复数次,后干脆不扣了,谢恒颜睁大一双溜圆的杏眼,凶巴巴地瞪着他道:“看也看了,什么事都没有,你到底想怎样?”
“真的没事?”印斟犹是忐忑,完全无法安心下来。
谢恒颜恼道:“那你说,我有什么事?”
印斟道:“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另一头的乌骞听到这里,好像刚好想起什么,露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