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无比屈辱道:“我也要看你的!”
印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下次给你看。”
“没有下次,就要今天!”谢恒颜大声道。
印斟道:“乖了,别闹。再这样下去,你要吃亏的。”
谢恒颜抓狂道:“我不我不我不!本来就吃大亏了,印斟臭骗子!快点给我看你的!”
“别想了,先去——休息!”印斟两手抱他起来,一路往稻草堆上拖,“让你乱喝酒,放你一马都不错了,还想今天……真不要命了?”
末了,扶谢恒颜到草堆上坐着,弯腰替他宽衣解带。这二愣子傀儡醉成一只疯狗,待要四下挣扎,印斟反手将人按了下去,再拉过被褥直接盖过他的脑门,道:“闭眼!睡!”
谢恒颜顽固道:“不睡……印斟你不守信用!”
“颜颜听话,先睡。”印斟低道,“我不会走的。”
“呜……我不……”
谢恒颜被强行摁在被褥里端,整个人都动弹不能,先时还想钻出脑袋狠命闹上一顿——然而等再过得一阵,酒后那股子疲乏劲头四散蔓延,一点点占据他的四肢百骸,适才那些要闹要跳的想法,也一并消散去了,很快便不再剩下多少。
——一时之间,好像整个世界都一起安静了下来。
倒只留得印斟一人,伏在草堆旁边,耳根烧红,脸颊发热……垂头凝视谢恒颜平缓下来的面容,偏是久久无法获得片刻的安宁。
……真的,真的是太险了。
分明只差那么简单的一步,他就能够压上去,将面前这只傀儡拆吃入腹,完完全全地据为己有。
但如果直接这样做的话,兴许谢恒颜对此一知半解,就算醒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而最终于印斟自己来说,必然会变成一样最是沉重的心理负担。
——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对谢恒颜做出任何不公平的事情。
何况这只傀儡,思维懵懂,性子单纯,在某些方面做出的反应……简直与三岁稚童无异。也正是因着这一点,印斟就连每次在亲吻他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正做着一件猥琐而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过吧……
印斟又偷瞥一眼身旁熟睡的谢恒颜。
实在太粉了。
正常人会有这么粉吗?还是说,单只有木头会是这样?
印斟忍不住想到,当初他二人还在璧御府里的时候,傀儡生病发烧,醒来之后,印斟羞耻地向他传授了那什么什么的重要方法。
——那是在傀儡木身上,第一次出现寻常人的反应。后来印斟再没见过,甚至谢恒颜自从与他相处以来,羞耻心似乎更强烈了些,明显不比原来那样开放大度。
所以说白了,都是印斟太作惹的祸。
“那时如果看够就好了。”印斟抬手揉搓谢恒颜的脑袋,声线虽带有几分懊悔怨念,更多还是无可替代的眷恋柔情,“会害羞是好事……可惜脑袋没长进,好像比原来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