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淡道:“不会受伤,可是会疼。”
“……”谢恒颜只觉眼尾一烧,半晌憋不出话,又负气说道:“那也不要你替我疼!”
“容十涟也没要你替她疼。”印斟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什么?”谢恒颜愕然抬眼看他。
印斟却别过头,僵硬地说道:“算了,当我没说。”
“什么跟什么嘛,印斟总这样,说些莫名其妙……又很费解的东西。”
谢恒颜拧着眉头,顾自一人思考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印斟所言之事,又有着怎样一番不同的含义。
印斟凉声道:“你别想了,想多久都不会懂的。”
谢恒颜于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也是,那不想了,咱们来说正经事吧。”
印斟:“……”
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啊,怎么办……
“本来乌纳已昏迷够久了,再这样放着他不管,又得浪费多长时间?”谢恒颜转移话题,尤是认真地道,“真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反正以后乌纳活得够长,他自己倒无所谓了……可岛上多少还有人想出去的,没有大船,一直这么拖着,总有一天会死在这里。”
印斟低头凝视手腕上一串新打的蝴蝶结,无奈道:“你说说看,还有谁想出去的?”
谢恒颜掰开指头数:“我和你。”
印斟:“嗯?”
“乌骞……呃,还有糖水姐姐。”谢恒颜说得一本正经。
印斟:“还有?”
谢恒颜讷讷道:“然后就……不知道了。不了解。”
“这就是你说的‘还有人’?”印斟挑眉,“你告诉我,还有几个人,现迫切想要离开海岛的?”
“哎呀,你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谢恒颜用力拍他一下,偏这下好巧不巧,正打在印斟包扎好的腕骨上,“嘶”的一声,印斟本人还没开口喊,谢恒颜已瞪圆了一双杏眼,陡然开始嚎道:“嘶哈嘶哈嘶哈,好痛好痛好痛!”
印斟:“……”
“痛、痛么!”谢恒颜抓过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安抚道,“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噢……”
印斟尴尬道:“不……不必。”
谢恒颜:“呼~”
荧荧火光下,傀儡一张额外秀气的面庞,彼时出乎意料地温和了下来,倒不似方才面对乌纳时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