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已经颓了,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谢恒颜只道:“别怕,你让我舒服,我不咬你的。”
印斟:“……”
谢恒颜说完,却已将手伸向内襟,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似正准备在人面前宽衣解带。印斟脑子登时“嗡”的一声,下意识里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做什么?”
“你不是问我业生印在什么地方?”谢恒颜理所当然道,“我脱衣服给你看啊。”
印斟犹是一愣,片刻后又摇头道:“你直接说就成了,不用特地脱给我看。”
谢恒颜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光说没用,一定要看,要摸——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不……那我不看了。”
印斟捂紧温热的喉结,站直起身,像是又准备往祠堂外撤。
谢恒颜眯眼道:“真不看?就这一次机会,以后你再要,我铁定不给。”
印斟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看。”
谢恒颜眼见这人快要撞到门板边上了,不由得疑心问道:“你又打算上哪里去?”
印斟扶稳背后石剑,头也不回直往石阶上迈:“……与你何干?”
“好好好,干干干。”谢恒颜长吁一声,无奈说道,“还是那句老话——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烦我,成不?”
话刚说到一半,正好祠堂废旧的大门被人一手推开,迎面走进两道花孔雀般绚烂出彩的人影。
谢恒颜只匆匆瞥过一眼,便踮着脚尖直接窜到了印斟身后。
面前两人皆乃是一身厚重富贵的长衣,外带手里各又持有一柄山水绵延的玉雕折扇,横在半空当中摇来摇去,却没见得扇出几阵风来。
——看这样子也不必多猜,正是容家二位财大气粗的阔少爷。
容饮说:“许久未到这拂则山上,竟是一年还比一年荒凉。”
容不羁笑着道:“他成老爷子哪舍得拿钱出来修缮呐?最多叫他几个徒弟做牛做马,年年过来打扫罢了。”
容饮摇头叹道:“游清神君好歹也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活神,怎可遭得如此对待……造孽啊,造孽。”
容不羁道:“不如二叔出钱,将这破祠堂移到咱们平朝城去?”
容饮给他一记白眼,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容不羁却忽然收过折扇,扬声向印斟与谢恒颜道:“嚯,真巧,这不是老熟人么?”
谢恒颜跟做贼似的,躲在印斟身后连连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