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没有对江戍的分化造成什么影响,我在心里祈祷着,不然我怕徐闻哪天鲨了我。
窗外的夕阳染粉了云彩,粉色云层中掺杂着一些白亮白亮的条带,这让整个天空看起来好像一块巨大的水蜜桃提拉米苏蛋糕,我好想吃啊,我好想醒来啊,这个破梦到这里我是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救命啊快让我醒来吧我好想吃提拉米苏啊……
意料之外的,我并没有醒来,我……此刻好像还在梦里。
因为我看到徐闻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的云彩,他的眼里带着一些无奈的笑意。
为什么呢?我好想抓着徐闻的肩膀使劲儿晃着问个明白,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为什么不能从梦里醒来?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可是我根本抓不到他,我无法触碰到我看见的一切实物,我忽然意识到,我甚至没有嗅觉,因为我闻不到桌上塑料袋里的饭香,也闻不到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我记得以前我的梦里是可以闻到食物的香气的,我会在梦里大快朵颐,醒来后怅然若失,而我现在的大脑竟然不能让我产生闻到气味的假象,我开始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噢对了,所以我现在也闻不到江戍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现在早已经过了没有气味的分化阶段,除非性别是Beta,可是看徐闻的表情一点也不开心,难道说……
虽然徐闻身为一个Beta,并不会对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产生什么生理上的反应,但他是可以区别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特征的。
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是江戍分化成了Alpha或Omega。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和徐闻谁更该着急了,我做梦做得醒不过来,而他明明身为一个Beta他的宝宝却分化成了受到信息素牵制的其他性别……一时说不清究竟是谁更惨,不愧是坐同桌的两个衰比,唉。
不是,等等,如果这一切都是我的梦,是不是就说明我到目前为止看到的一切其实都不是真的,等我醒来,江戍就还是那个未分化的江戍,而我和他只是因为中暑而晕倒的两个弱鸡倒霉蛋,所有的一切都和原来没有什么不同。
在江戍的病房里呆着也挺无聊的,于是我又回到了我自己的病房里。
我爸妈已经来了,他们坐在我的病床前,我妈妈偷偷地抹着眼泪,我爸反而已经适应了,他这次明显比上次得心应手了许多,他一边安慰着我妈,一边捧着纸杯里的热水,时不时递过去让我妈喝一口,直到他第四次将热水递给我妈的时候,我妈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说我不想喝你烦不烦啊自己喝。
我忍不住笑了,梦里他们也是很符合自己现实中的性格。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妈坐在床边跟我唠嗑,我爸时不时接上一句,而我像一个旁观者,能够以任意角度观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