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痿痿羸羸跟个女人似的,口气道不小。事你敢代掌,罚也能代领?”
姚十三暗垂眼眸含光团徽,流淌的尽是堪不透的情绪。
“那是自然。”
“来人!将这罪人给我拿下!”
身后十几个护卫闻声而动,眨眼间将姚十三围了个密实!
“赵大人此为何意?若无圣上旨意,这便是擅动私刑!”
赵文礼只是冷哼,抱臂退出几步。
“动手。”
“你!呃……!”
不等他再多说一句,便被人一脸踹上膝后,“咚”一声跪到地上!
随即数人欺身而上,按得姚十三丝毫动弹不得,两膝硌在碎沙石上疼痛难忍,双臂绕后被粗麻绳束紧,磨得手腕生疼掌心发麻,拼命想挣扎起身,又被一膝狠狠磕在背上,险些咳出血来!
赵文礼俯身而下,捏着核桃的手拾一指挑起这呛着血晶润双目,全是愠气的美人儿,讥诮道:
“才这就受不住了?还自负什么代那刑罚!尽早收了你这眼神,说不定我还能手软几分。你可想好了,真要做替代他冯汉广的那个?不然,在这周围挑个身子骨硬实点的来换,给我玩起来还能有点意思。”
总镇府一群人顿时群龙无首似的慌了阵脚,当下被擒的是他们姚先生,可动手的人……
都察院的人再是蛮横不讲理,那也是朝廷的人啊!
无人不知益州军与朝廷关系有多尴尬,若是贸然动手,再得罪了朝廷,那便是连将军的命怕也不保!可这……
赵文礼以问刑手段狠毒变态臭名昭著,总能问你出来个莫须有罪名。
替姚先生去了怕是会受尽凌/辱丧命,可直接放任姚先生被抓去,等将军回来……还是要被打死。
“齐铭,别动。”
姚十三被压得抬不起头,依稀从鞋靴辨认得出齐铭此时蠢蠢欲动焦躁不安踏着步子,低声呵道。只是齐铭再听姚十三这声哑着嗓强吞痛的声儿,才更是心急如焚,当即决意喊道:“换!换我!我跟您去!您先把姚先生放了!”
赵文礼瞥眼看了,这人说不上精健,但至少还穿了件锁子甲,算半个习武之人。思量间,听见姚十三开口骂了人。
“滚远点!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替我出面代将军做事!如今既然令牌在我手里,今日,除了我,谁也别想动!”
一向温润如玉的人动了怒,就像是兔子咬了人,虽不是什么惊心动魄的,但也够叫人惊骇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