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图片让他肾上腺素瞬间升高,连带着荣华生物几个字都变得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人大概不会注意到这个礼盒,但许乘月记得。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上次晕倒时最后看到的那个画面。
画面中的红丝绒礼盒和这张配图上的一模一样,大红色,颜色非常妖艳,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还记得那个记忆中模糊的人影,语气轻快但压迫感十足:“这里面就是你的心血啊。”
“我们可以用它,一起改变世界。”
他的双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啪——地一声手机掉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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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顾云风就去了金平医院。和以良好服务著称的私立医院不同,这家著名公立三甲总是吵吵闹闹鸡飞狗跳。他穿过排满长队的门诊大厅,在住院部的护士站出示了相关证件,然后美女护士声音轻柔地告诉他,江海先生在15楼的神经外科,1512号房,单人病房,主治医师叫闫殊,刚好今天他上班,大约需要等十分钟。
他坐在住院部大楼前的庭院长椅上,登入医院官网翻着这位闫医生的个人履历。
闫殊,十年前毕业后就来到了金平医院,师从著名的神经外科专家应邗,主攻方向是重型颅脑外伤。他记得应邗这个人,应西子的父亲,一把手术刀将许乘月从死亡线上拉回,医中圣手,起死回生。
事实上江海的病况比许教授当时要好的多,他虽然陷入昏迷毫无意识,但脑干中的网状结构机能完整,有自主呼吸,对听觉刺激也有细微反应,还是有希望醒来的。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醒来的概率越来越低。
顾云风闭上眼仰头靠在椅子上,心想车祸后江海的主治医师如果是应邗,会不会醒来的几率更大些,生存的希望更加明朗?毕竟,许乘月当时可是被诊断为已无自主呼吸功能的脑死亡,只有心跳没有呼吸,脑电图就是一根毫无波折的直线。他能像现在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逆天的运气,肯定少不了主治医师的功劳。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病人,家属,还有上班的护士医生。闫殊有一张极有特色的面孔,大眼,薄唇,鼻翼宽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个光洁的脑袋,一根头发都不剩,通通剃掉免去发际线和洗头发困扰。
所以顾云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黑色t恤匆匆走向住院部的闫殊。
“闫医生您好。”他叫住擦肩而过的光头男子,出示手里的证件:“我是金平刑侦支队的顾云风,需要您配合介绍一位病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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