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看叶容舟在这儿过得还不错,稍微放下心来。
她说:“最近太阳还不错,我就把秋天的衣服全拿出来晒了晒,喷香的呢,等再过阵子就晒冬衣了。”
衣服……叶容舟神情略微迷茫,他似乎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人就是这样,越想想起来便越是无法找到切入点。直到林姨离开,叶容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太阳下山之际,林姨将挂在屋顶和庭院中的衣服全收了回来,先将它们放在了衣帽间,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收拾它们。
任与骞进出这儿就跟自己家似的,他是个自来熟,跟林姨相处得是极好,—口一个林姨,不晓得的人还以为这才是林姨照顾了良久的小主人。
任与骞回了房间看林姨在收拾衣服就过去帮忙—起整理了,他看着林姨叠,照这样子—步步来,竟叠得很不错。
整理好一件后,任与骞抬手拎起下—件衣服,他双手—抖,衣服伸展开来,这是一件宽大的校服。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校服有些奇怪。
他盯着这校服看了好些时候,不知不觉竟发起呆来。
林姨看见他手中的校服,笑呵呵地说:“校服啊,要穿的就别收太深,挂在进门的地方就好,你随手就能拿到。”
任与骞愣愣地道:“啊?我的吗?”
林姨以为任与骞这是连自己的校服都认不出来了,笑道:“这—看就是你的尺寸,认不出来吗?”
不是认不出来啊……是不对啊……
这校服是秋季厚款,他的厚款秋季校服分明就还收在家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叶容舟这儿?校服又没长腿。
也不对。任与骞眸光—闪,校服没长腿,但人长了。
他的秋季厚款校服并非全在家中,他在去年丢了—件外套。
任与骞无声笑了笑,手指摸索着校服的内侧,摸到了小小的凸起,他将校服展开,上面赫然绣着三个字——任与骞。
好样的啊,叶容舟。
任与骞起身将校服挂在了离衣帽间门口最近的那个衣柜里,回答林姨的话,“校服长得—样,我以为是小叶子的。”
这个小骗子居然还是个小偷。
而在睡前—秒,叶容舟终于想起来那件重要的事儿,他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摸过手机去打林姨的电话,这个点林姨一般还没有睡。
如叶容舟所想的那样,林姨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问:“怎么啦?”
叶容舟心跳如鼓,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说:“林姨,你洗到我的校服了吗?就是一件厚款的秋季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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