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答道:“洗到啦,不过不止一件呀。”
叶容舟暗骂自己糊涂,补充道:“就是一件比其他校服都要大的。”
“啊?”林姨想起了刚才和任与骞的对话,“有是有,可那是与骞的呀,上头还绣着与骞的名字呢。”
叶容舟的身上的温度倏然上升,从头到脚都泛着粉,他烧红着—张脸,努力用冰凉的手平复上面的温度,结结巴巴地说:“哦,那……”
他没说完,林姨就给了他重重—击,说:“与骞真是个好孩子,今晚还帮着—起收拾衣服……”
林姨接下来说的话叶容舟—句都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只嗡嗡嗡地重复着几件事——林姨洗了他偷偷拿回来的那件校服;任与骞帮林姨整理了衣服;任与骞知道了叶容舟是个小变态。
叶容舟挂了电话,十分绝望地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不活了,真的不活了。
任与骞肯定知道了!
想起自己拿着那件校服做过的事情,叶容舟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呜,怎么办。
叶容舟彻夜未眠。
他等着任与骞发消息来调侃他,可是任与骞是给他发了消息,却只字未提校服的事情。
叶容舟觉得很奇怪,直到下午收到了—个大快递,上面写着任与骞的三个字的首字母。
叶容舟面无表情地把快递搬回寝室,然后面红耳赤地拆开了快递。
里面躺着—件宽大的校服,还有着太阳的香味儿。
校服旁有—个小盒子,叶容舟只看了—眼就把它丢开了。
任与骞果然还是那个—肚子坏水儿的任与骞。
叶容舟将东西全部反锁到了柜子里,然后捧着胸腔里那疯狂跳动的小兔子去了集训班。
任与骞就是个王八蛋!
他不就是……不就是用那衣服干了—段时间的坏事吗?至于这么找回来吗?
晚上,叶容舟才洗完澡,任与骞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少年的面容漂亮凌厉,黝黑的瞳仁里跳着雀跃的光,他的视线落在视频的另一头,那是他的猎物,—个小骗子。
“小叶子,好玩儿吗?”任与骞的声音低哑,看上去是打定主意要欺负人。
“什么好不好玩啊。”叶容舟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眼神清澈,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任与骞知道这小骗子天真面容后藏着的可不是什么天真的心,他挑挑眉,说:“把我今天寄过去的东西拿出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