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有喝完,话也还没有说完。
中途,四下无人的时刻,钟岐云就与谢问渊回了卧房。
不知是谁先动了,qing欲的袭来都让两人乱了分寸,衣衫散落在屋中地面,翻滚在chuang榻之上,揉乱了铺就得齐整的被絮......
等到屋子里难耐低沉的喘chuan息淡了,等到被酒烘得就要消失的理智回来了些,等待互相wei藉让难耐的qing热散去些,钟岐云咬了咬谢问渊的耳垂,他搂着与他肌fu相亲的人,心下虽说还想......但两人到底没有再继续了。明早钟岐云就要离开,还有许多话还未说......
冲洗之后,换过干净的被褥和衣衫,两人额头相贴,说些彼此之后的谋算。
“此次回杭,我就想一鼓作气做些事儿,正元节必定是回不来的,而且我需得亲自出海一次,只怕这半年......”
这一点谢问渊当然清楚,他慢慢说道:“可有难处?”
钟岐云摇头道:“你且放心,我心头自有打算,这事若是成了,那钟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倒是京兆这边那谭元雍......”
“近年大晸都不算太平,战事连连,又几次灾荒让朝中空了底,政事尚且忙不过来,他还要分心应对六王爷的遗孤,想来我这处除了忙些,倒不用应对他了。”
钟岐云点了点头,朝堂上的事,想来他也操心不上。
“哦,对了,我那处宅子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嘴严得很,我早就与他们说过这宅子有两个家主,那处清净,你若是政事烦心就去那里歇息。”
谢问渊闻言笑道:“好。”
借着微弱的烛光,瞧着谢问渊的笑,钟岐云心下不舍得很,喉间有一股无法排解的涩意,他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把人又抱紧了些。
似有所觉,谢问渊眼睫微颤也没有说话,只是与钟岐云偎到一处。
隔日大早,谢问渊与钟岐云一同起身,吃过早饭,钟岐云就不得不离开了。
送钟岐云到府门那处,谢问渊还是说了句:“万事小心。”
钟岐云一顿,也不管旁的人是否瞧见了,他倾身狠狠地亲了谢问渊一口,分开时应声道:“好。”
第160章
十一月二十三午后,钟岐云刚赶到杭州暂且来不及歇脚,就马不停蹄去往船队总楼。
离开京兆之前他就写下信件分送临海、临江州府城镇的乘风驿处,召集各处的管事、管带十一月二十三赶赴杭州共商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