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选任规则,钟岐云实在是闻所未闻,“这帝王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只怕是想破了脑袋吧。”
谢问渊摇头笑了笑。
钟岐云望着谢问渊的笑颜,忍不住挪了椅子坐到了谢问渊身侧,“那你今日让我一同过去,又有何作用?是算好他会问我运送米粮之事,借机增加他的信任度?”
谢问渊瞧了眼贴着他坐的钟岐云,并没说些什么,只回答道:“想让你增加他信任是真,但我确实未曾想到他会问这般多。”
“那他若是不问那些,只瞧我一眼就能多信你一分?”
“何勤衍祖籍泉州。”
泉州?钟岐云眨了眨眼,姓何......
钟岐云眼瞳猛地紧缩:“你是说何敏清......何勤衍不是无亲眷亦无子无女吗?!”
“当初放你离开刑部大牢,你结识何敏清后,我便令人查过何敏清根底,他背景面上似乎没甚问题,只是泉州一普通人家的独子,但细细查来,那一户夫妻其实三十年前听说是不能生育的,后来又查到些他与何勤衍细微的联系。”
“何敏清生活地平平常常,亦确实不曾见其与何勤衍有多少关系,何勤衍亦藏得很深,从不见与其有甚联系,若非因为当初怀疑你,我亦不可能去查何敏清然后发现这些线索。虽不确定他是何勤衍的儿子,但多
少还是怀疑他与何勤衍有些许关系,今日见何勤衍见你之态度,我便更是确定了。何敏清与你算是患难兄弟,为人亦是正派,他定是与何勤衍提到过你、对你评价颇好,故而何勤衍今日听说你是钟家船队的东家,这才显露了些欣赏之意,何大人亦是秉公执政、正派之人,而你若是跟从于我,他自会多一分考量。”
其实与何敏清接触多了,钟岐云也隐隐感觉到他背景应当不那般简单,只是这人从来只靠本事吃饭,亦不曾和哪个高官显赫有亲,故而他也并不在意,但没想到......
钟岐云想,其实,谢问渊既然猜到何敏清与何勤衍亲缘关系,今日之事最为简单的,便是拿何敏清要挟何勤衍,何勤衍必然会答应,亦无需这般周旋,往后的日子更是为他所用,但谢问渊没有这么做......
心头隐隐猜到其中缘由,但钟岐云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这般麻烦?”
谢问渊瞧向钟岐云,见钟岐云眼中尽是暖暖笑意,心知这人明知却故问,谢问渊微微挑眉:“我有数种法子让他应下,自是不屑用那般令两方皆不愉快的方式。”
钟岐云眨了眨眼,又倾身往谢问渊那处靠近了,待两人呼吸相闻,他声音沙哑着问道:“只是这样?”
谢问渊眼眸微动,并未说话。
只有两人的卧房间,只见得钟岐云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唇瓣,只听得钟岐云呼吸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