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晋嗤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但他却并不再多说。
马车中沉默半晌,谭元晋才说道:“事到今日,本王也挣扎不得,既然你准备对付魏和朝,又不是于本王不利,不若本王便帮你一把吧。”
“哦?”谢问渊挑眉。
“我有些魏和朝与慎度国王的信件,”那是他费尽心力,才没有打草惊蛇得到的东西,“但,你需得保证太子和魏和朝不会对付于我。”
谢问渊笑了一声,似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这不是想要保他,这是想要他谢问渊站到他这边吧?几封书信?呵。
“殿下实在是高估我呢,我自保尚且乏力,怎还有余力保你?与其在这与我说不可能之事,不若想想别的出路。”
太子蛰伏至今,必定有今上的授意,为何别的贵妃不立为后,偏偏选了裴家的女儿?裴家这个有官职的巨贾,看似与其余四家平衡,但实际上起掌控的岂止面上看到的这些?皇帝这
是想要乘机让几个皇子看见机会然后等待不及出手夺权,其中若是有一个错,便有借口将其后势力拿下,从而将所有将权尽数揽扩到帝王家,然后待他死后交于太子之手。
这些便从当年卓家一事,只有太子一人知晓便能见一二。
帝王之家权术之争下,哪还有什么亲缘可言。可惜这几个皇子都看不清,只道皇帝只是父亲而已。
皇帝出手揽权,谭元晋再想争些什么,那都没有可能了,除非,他能心狠到今上与太子那般地步。
与谭元晋说完这些,车马准备进入内城后,谢问渊就不再多说,谭元晋亦回到他那边车马。
使臣回朝,却带来不好消息,此处出使所有官、差以及儿皇帝均愤慨直指慎度国原早已与朝中大臣勾结,意图谋害皇子、出使使臣,两国邦交破裂,所有使臣,甚至于二皇子身上都有大小不一伤口。
那大臣直呼委屈,直言慎度国主居心叵测,想要大晸内乱,并列出种种证据。
封徵帝怒极,下令彻查此事,并令驻扎边疆将士严守与慎度的交界。
查探之余亦下圣旨奖赏舍身出使的大臣们,其中特意提及杭州的钟家船队拼死护佑二皇子与使臣一事,盛赞其东家行船出神入化才能亦百当千,躲开海军追捕,逃离慎度。
后又下旨赐予钟家船队“行江令”与“行河令”,封徵帝身边的王公公亲自将圣旨送去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