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想,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刻意为之,那么他碰上谢问渊的概率基本就等于零了。
而他当然不可能刻意去和谢问渊碰面。
为避免和胡宁岘碰面,钟岐云等那几个公子哥离开后,才拿着店家装衣服的包裹后一步离开。
日头半斜,不早不晚,钟岐云刚从海上回来,接下来这两日赋闲无事,早晨起来还没吃上东西,现下正是饿的时候,便在街边摊坐下,点了两碗馄饨。
馄饨摊主是个个头不高头发花白的男人,给钟岐云煮了两碗馄饨后,便没甚么客人了,老人家索性坐到一旁点燃旱烟,倒了一杯酒小口小口地品了起来。
秋末阳光照拂下竟显得格外惬意满足。
钟岐云吞下嘴里的馄饨,赞道:“老人家生活倒是舒爽,让人艳羡。”
摊主闻言也眯眼笑了起来,举了举杯:“这是我家婆娘娘家酿的米酒,除了她那儿,其余地方都是没这个味儿的,她每年九月回家都会给我捎上那么几壶,小哥要不要尝尝?”
“哎,这是您家夫人给带的,我怎么好意思问您要来吃呢?”
“没事儿,”老摊主乐呵道:“不过,这酒我吃久了所以才品得来,但小兄弟你不一定吃得来这味道。”这么说着,老摊主动作却没停,取了一个干净的小杯给钟岐云到了些。
“来,你先尝尝。”
见状,钟岐云也不好推拒,伸手接过:“那就谢谢老人家了。”
“哎,谢啥啊,不过一杯酒罢了。”
钟岐云拿着酒杯到鼻下嗅了嗅,一股扑鼻的酒香就窜进了鼻中,钟岐云一怔,而后慢慢品了一口。
圆润的口感,醇厚又细腻,咽下后,那股子让人陶醉的酱香久久不散,回味悠长。
钟岐云眼前一亮,他上辈子喝过这酒,而且还是在他穿越前一那一夜喝的。
只因这酒不仅太贵,更关键是难买,狼狗他们好不容易才弄到三瓶,虽然现在喝的这杯与那晚喝的还是有些差异,但这味道,只要喝上
一口,就不会忘的。
“怎么样,可还喝得习惯?”老人家钟岐云眼睛亮了,笑眯眯说道:“看着小哥的模样还挺喜欢?”
“好酒!”钟岐云叹道:“老人家,您夫人娘家可是黔州?”
老人家点头道:“是在黔州北。”
黔州北,现在茅台镇不就是在贵州的北部仁怀吗?钟岐云感叹,这么说这酒可是茅台的前身啊,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没什么人发现这等美味。
“听小伙儿这话,也是吃过这酒的?”
钟岐云想了想点头道:“以前有朋友到黔北,也是捎来给我尝过,十分喜欢。不过这种好酒怎没见老人家拿出来卖?我想着卖贵些也有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