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啧”了一声,说道:“我算到的,我是个道士。”
“你怎么证明。”
男人自报家门道:“我有证件。喏,姓名闻钱,道名闻尚真,传度宫观是遥城古观,你去到本地相关部门的网页上可以查询到。”
淮栖:“?”
他忍不住问:“你们还考编制?”
自称“闻钱”的男人沧桑道:“那你说现在干什么不考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淮栖去查询,还真让他搜到了这个人,主要因为他们所在的遥城市就没几个持证道士。
但敏感小心的性格并不能让淮栖就此放心。如果是现在他一个人生活,他这时可能已经放这个道士进来了。可他住的是陈盼安的家,他得首先保证陈名潜和庭小雅的安全。
淮栖仍旧不放行,他道:“你后退几米,我可以出去和你说话。”
听见开锁声,闻钱挑眉道:“如果我是个入室行凶的犯人。就这么一小段距离,你敞门的瞬间,我肯定就扒开了。”
淮栖:“……”
“哎!”闻钱听见第一道门锁又啪嗒转上,忏悔方才的嘴欠,说道,“我就开个玩笑。”
神经紧绷的淮栖背靠着门,说道:“对不起,我没法……”
闻钱只好无奈摊牌,道:“算了不跟你扯了,简一苏让我来的。”
话说了一半的淮栖眨了眨眼睛。
……
淮栖给闻钱倒了一杯水,两只手拘束地放在双膝上,小声说道:“那个抱歉,钱先生。”
闻钱接过水来,说道:“没关系,这大晚上的,警惕心应当高一点。”
折腾了大半天的闻钱倒是没想到自己盖着公章的资格认证还没“简一苏”这三个字管用。他叹气,顺便添了一句:“还有我姓闻。”
“闻先生,”淮栖改口道,“可不可以请您帮我……”他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脑后胡乱地后扎了一个小发髻,剩下没束住的头发散开,几乎披到了肩上。他的身高十分有压迫性,坐在沙发上曲腿时,大腿是放不平的,仿佛在责怪这小地方磕碜了他的个子。
他目光下移,第二次欣赏到了这位客人的白T恤前襟上四个极富风骨的大字——“专心搞钱”。
不太“像个正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