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沁尘抑着情动,推了推人:“一会儿吧,我先把账对完。”
刚要起的身又被压了回去,顾南行说:“我招来的账房可不是当摆设用的。”
意欲逃脱的双手被扣在掌心里,易沁尘喘息渐重,迎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被挑高了欲念,却又在沦陷前挣扎着要旋身翻到上方。
顾南行倏然吻得狠了,把他压得更实,另一手将扯离的腰带虚晃着往他腕上缠了几圈,说:“再动,我可就要把你捆着了。”
易沁尘说:“一炷香。”
顾南行岿然不动地压着他。
他又退一步:“一盏茶。”
那人笑了笑,将他的大腿捞起架在腰间。
“没得商量?”易沁尘问着,就在顾南行垂首要吻时,夹腿蓄力翻过半圈,挣出的手反扯着腰带欲将那人双腕捆起。
顾南行却更快地扣住他的腕压往身后,指尖更是放荡地顺着腰线往下摸去。感知到触摸往臀腿游去,易沁尘转身躲避,衣襟却被拉住,在他转身时便向双手脱去,几个打转后缠成绳就将双腕锁在了身后。
顾南行攥紧衣衫打成的结,先一步把人抵在了矮桌前,捡来墨笔在砚上蘸湿了笔尖。
“做什么?”易沁尘袒着胸膛,唯剩的衣物也被褪尽。
顾南行抚着那层薄肌,拇指停在心口处打着转。指腹留的茧尚留下一道触感,顾南行俯首落了一吻,抬眸笑道:“账簿比我还重要,你这儿没我了,易掌柜。”
易沁尘放重了呼吸,沾墨的笔尖便跟着自肌肤上轻划过一道。冰凉引得人不自觉地打颤,顾南行满意地看着那颤动,贪欲更甚:“所以我得替你记几笔。”
易沁尘不堪垂眸去看,只得压着声说道:“一会儿还要开门做生意,别太放肆。”
“那不巧,我昨晚才同伙计知会了一声,”顾南行松了笔,凑在他耳边,“今儿个歇业。”
——
山溪潺潺,流经滑石,淌出一道宽敞的水潭,碎石上散着衣袍,两人一潜一立,就浸在半深不浅的水中。
“双腿离地,学会浮着,要游便不是难事了。”顾南行双手扶着易沁尘的腰身,那人放开四肢浮起后,却又扑腾出了几道水花。
这回呛红的是鼻尖,易沁尘坐在石上,双腿还浸在水中,他抹开面上的溅水,说:“恐水,还是学不会。”
“是学不会还是不想学?”顾南行走近几步,撑臂围在他身前,“不想学我们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