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说:“可梦里也疼。”
袁牧城偏头在他颈侧咬了个红印,问:“是这种疼吗?”
麻意渗开,江时卿抬首用鼻尖蹭他:“更疼。”
袁牧城轻靠过去哄他:“以后只会有这种疼,不会更疼了。”
再有的亲吻便是缱绻的,不掺半点痛意,江时卿翻滚至袁牧城的上方,低头含他的唇,离身时才发觉那人唇角染了一片红色。
江时卿迟疑地用手背蹭往自己的下唇,问:“你往我嘴上抹了什么?”
袁牧城笑了,伸手沿着那人锁骨划过,指腹上沾的胭脂因此抹开了一道淡红。
“胭脂。”袁牧城轻声说着,起身亲吻那片红色。
江时卿将那人的衣襟拉下肩头,俯首往那处贴去,却怎么都拓不出一个清晰的唇印。
“留不下一个全整的印,都给你吻花了。”江时卿欲抬手抹净那个唇印,却先被袁牧城扣住了手腕。
袁牧城说:“我给你重新抹过。”
“那原来的怎么办?”
原来的怎么办。
袁牧城将目光落在那人唇上,喉结贪婪地滚动了几下。他将话声压得很低,低至发不出什么声响。
原来的,他也要咽进腹中。
第141章 番外:顾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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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时南北均是难散的暑气,鹤谷偏就在群山万壑中享着绿植的庇荫,一片清凉。酒帘招风,帘角卷起日光,再曳着展开,自幡竿上拂过。
门前挂铃,被那幡竿拨着发出清响,顾南行循声望去,就见来人道袍加身,鹤发童颜,才与他对视一眼,便将手中幡布旋了个面。
那幡布上独独印着张八卦图,顾南行朝那处扫去一眼,将手中货单抖落着拍在掌心:“客官要点什么,小菜还是老酒?”
那老翁未答,只朝他一笑,行至桌边摆下铜板,恰正三枚。
“算一卦能抵多少银钱?”老翁抬手指向桌面示意,店内看客投来目光,嘴边瓜皮磕得脆响。
顾南行走近,抬掌覆上铜板,说:“这可不好说,您若是过路渴了要坐着歇个脚,茶水可免,但我这儿不兴强买强卖,况且这店铺挂的是我的名,您要在这里做生意,不合适。”
老翁抬手叩了叩桌面,说:“不能抵钱也是人之常情,不若我出钱租一日的桌椅,公子报个价,我只图赚够几日的饭钱。”
抵在桌面上的手指思索般点了两下,顾南行旋即露了个笑:“给钱好说。”
眼下酒馆开业不到半年时间,建的酒窖差不多才算稳实,但平日难免会出些岔子,顾南行趁着晚饭前又跑了一趟,再回酒馆时,算命的老翁已收起招牌尝起了小菜,手边还摆着个原封不动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