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稳稳地托住了他,笑着把人往上颠了颠。
江时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你混蛋。”
袁牧城坏坏地笑了一声:“早说了让你抱着。”
江时卿没再答话了,便又将脑袋搭靠在袁牧城的侧颈,静静地感受着这种亲密。
袁牧城把脚步放得很慢,江时卿靠得久了,就无聊地伸指在那人后背上画着圈,有时袁牧城被弄痒了,便会恶意地掐一把他的臀,江时卿则会哼唧一声,再又安分一会儿。
这下江时卿当真安分了,手也不动了,就这么搂着袁牧城,细细地数着他走了几步。
数到第五十一步时,袁牧城忽然说道:“淮川,我希望你不松手只是因为想抱我,而不是因为害怕掉下去。”
江时卿笑了,靠在侧颈处懒懒地说了声:“我是想抱你啊。”
“那就抱着,”袁牧城面露喜色,侧首去亲那人的颈部,“一辈子都抱着。”
房里点的灯还没熄,袁牧城抻腿踢开了门,把人轻放到榻上,江时卿也顺带瞥见了屋里多出来的好些东西。
“脚还湿吗,我摸摸。”袁牧城稍稍往后退着身,伸手去摸那人的脚。
江时卿躲开他的手,将脚掌抵在他胸前,故意道:“湿的。”
袁牧城攥着他的脚踝,将腿抻开往自己这边拖,才又将身子往下压去。
“尽管勾,勾着了算你的。”袁牧城低笑道。
江时卿伸指捏着袁牧城的下巴,轻声道:“将军定力好,我没这个本事。”
“江副庄主谬赞了,朝我这么敞着腿,还指望我心如止水,太难为人了。”
袁牧城撑着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江时卿回望了片刻,伸手按下袁牧城的后脑,亲了亲他的唇瓣。
“还气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说:“没品着吗,我身上净是火烟味了。”
“怪谁呢?”江时卿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袁牧城心里生出歉疚,他恼火自己方才用来逼问江时卿的每一句话,所以现在几乎要被那人的柔意弄得窒息了。
“怪我,”袁牧城轻抚着他的鬓角,“是我不好,不该凶你。”
“知错了?”江时卿问。
袁牧城低头埋入他的颈间,道:“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