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眷恋地攀着他的手腕,又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说:“可你把我推下去了,自己却站在上面看着,看得我心痒难耐,所以总想拉你下来。”
袁牧城俯身吻着他右颈的伤疤,又慢慢将吻落向他的脸颊,耳廓,最后用哄人的语气说着:“淮川,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我们共浴爱河,好不好?”
“爱河没有,忘川河倒是有一条,”江时卿说,“你敢跳吗?”
袁牧城说:“有你我就跳。”
江时卿轻笑了一声:“袁二公子哄人上榻的本事,不输我。”
袁牧城容不得再忍,手间捏得用力,他低头吻着江时卿的嘴角,喉结滚动得厉害。
“淮川,你应吗?”他又问了一句。
“你太凶了。”江时卿直视着他,那双眼里夹着风情。
“不咬人,”袁牧城说,“我保证。”
被绵绵情意磨着,江时卿竟任着快意摧毁神志,放弃了最后一丝清明。他动着手指,挠了挠袁牧城的掌心,声音轻弱:“关窗吧,好亮。”
叉竿收起,窗扉落下,缠绕不止的情动在隐秘夜色中蔓延开来。
袁牧城不由分说地吻着那人,又衔着他的颈部,要在翻腾中荡碎他的神志。
他们为彼此低头,又为彼此昂首,见月影攀上绮窗映出他们的动情,感受肌肤上流动的温情在天明前羞愧逃窜。
山川河流在这一夜依旧翻涌不止,被褥将呜咽声都吞没其中,最后缠着入眠的两人,造了一夜好梦。
——
絮果夜里难眠,早早醒了,便又绕到了江时卿屋外。他本想隔着窗偷摸地瞧一眼江时卿是否起了身,却头一回遇见那窗子紧闭着。
他记着往前江时卿不喜屋里太暗太闷,每日都要给窗子开条缝才能睡着,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便噤声守在了门外。
不待多时,房门开了缝,絮果喜着迎上前,却僵了身子:“主——将军?”
见到袁牧城的那一刻,絮果脑子里一团乱,却是怎么也理不清这些思绪,只好傻着眼问道:“将军怎么……”
“嘘——”袁牧城轻合房门,小声道,“你主子还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