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通分析,蹲在一边的祁终,心里也有了底数。
一手托着腮,一手挑起树枝在地上画沙:“嗯。你说得对。”
“但是我们在这地方转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沐耘沉思半晌:“恐怕还得从那只朱雀下手,寻找回路线索了。”
“那……我们怎么做?”
“杀了它,从其魂体逃散的地方追去,那就是邪物奔回本源的路径。”
闻言,祁终顿然茅塞顿开,扔掉树枝,拍手叫好:“真是好主意啊。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了出去,总得一试。”
“嗯。”沐耘忍了忍喉间的咳意,神色淡然地点头。
祁终尚未察觉他的微末变化,又陷入困惑:“只是,那朱雀昨晚虽然被我们重创,但喷火的威力尚在,我们正面诛它,肯定胜算不大。”
“嗯。其实朱雀邪火遇到极寒湿气便可熄灭,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极其潮湿的地方作战,或许能有一胜的机会。”
祁终掐着下巴想了想:“嘶,好像我们昨晚路过的那片沼泽地可以利用一下诶。”
“沼泽地?我怎么不记得……”
沐耘颇感失忆的无力。
祁终哈哈笑过去:“你,昏迷了嘛,怎么可能记得呢。”
“只是,就算我们把大鸟引到沼泽去了,又用什么办法可以激发地下的水层利用呢?”
沐耘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祁兄弟放心。这一点,我可以借极寒剑阵相助,到时抓准机会,便可万无一失。”
“好好。听你这么说,我可就更放心了。”
沐耘轻轻点头,却再难克制余伤复发:“嗯……咳咳。”
“你……”祁终听见隐忍的咳嗽声,急忙转回身,关心他的伤势,“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根本不适合布阵,那会很伤元气的。”
“无妨。一点小伤,不会碍事。”
拧眉凝视,祁终无奈叹道:“看来我师父的灵丹也没那么管用。连你的一点小伤都治不好。”
“药,本就治标,而无法固本。这一点,祁兄弟应该很清楚,不必过于苛责自己。说起来,倒是我更欠了你一场恩情了。”
听人这么劝,祁终也没办法再纠结什么了,只是又想起一件事,便穷追不舍地问道。
“嘶,其实说欠恩这回事,我还真不在意。不过有件事,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