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死在萧澈同岚霜公主成亲那一日之前,是不是会少伤许多的心呢?
慕容靖言在瞬间之内如是想着。
萧澈转身,他看向慕容靖言,只挑了挑眉梢问道:“世子还有什么话想说?”
慕容靖言朝萧澈走去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的艰难,像是踩在燃的正旺的火炭上。
萧澈就站在那里没有动,慕容靖言在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可慕容靖言总觉得他和萧澈之间的这条路好像是没有镜头的,他在走,在靠近萧澈。
萧澈也在走,不过不是朝着他的方向,两个人之间是越走越远的。
慕容靖言很清楚他已经错过了时机,错过了萧澈最爱他的时机。
“殿下同岚霜公主.”慕容靖言沉了一口气,他死攥住自己的衣袖,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将婚期定在了何日?靖言好.好快些赶制.莫如殿下所说.延误了时辰。”
慕容靖言每吐出一个字就像亲手捅了自己一刀,他很想告诉萧澈,不要。
他们两人是起了誓的。
可萧澈说他要迎娶岚霜公主入府。
他问慕容靖言,慕容靖言不得不说好。
萧澈片刻未做言语,他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虚弱的好像一张就快要被撕碎的纸张一样的慕容靖言,他很想问问慕容靖言,这种滋味如何?
可到底,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一个垂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袖等着心上人告诉自己他要何时迎娶别人。
另一个,身形修长的站在光的来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幻想,他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总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找人怜爱。
“下月十八”
萧澈只余了这一句话给慕容靖言,随后转身便走了。
他走的倒是潇洒,只是慕容靖言迎着风在那站了好长的时间,他不知道萧澈说的是不是真的。
下月十八正是他的生辰,倘若萧澈要在那一日迎娶岚霜,那.还真是巧的很。
慕容靖言用指甲盖狠狠掐了自己指腹一下,迟钝的痛感勉强扯回了他的心绪。
好,那边下月十八吧。
这一日,萧澈再不曾来过后院了。
慕容靖言听小厮说,是晨起的时候太子禁了足,乾安殿连着颁布了两道圣旨,一道是禁足太子的圣旨,而另一道则是命朝中大臣将国事禀至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