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兴大步往外走:“吃吧。”
赵景把烧饼拿给他,神色肃穆:“这事很严重吗?”
路千棠接了烧饼,欢天喜地吃上了,口齿不清地说:“什么?”
赵景说:“千户都来过问了,昨晚那楼上什么人啊?这么严重,你到底得罪谁了?”
路千棠咽下这口烧饼,说:“一共三位,我就认识一个。”
赵景瞪大了眼看他:“三位呢——你认识的那个是谁?”
路千棠又咬了一口烧饼:“瑾王殿下。”
赵景看他的眼神顿时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充满了怜悯和痛心。
路千棠吃的正高兴,猝然撞上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干嘛啊,怎么这么看我?我快死了吗?这餐给我送行?”
赵景不可思议地说:“刚刚千户大人不是来给你送行的?”
路千棠笑出了声:“赵哥,你图我点好吧,不都挨打了。”
赵景打眼看见边上的金疮药,拿起来闻了闻,震惊道:“千户大人不给你送行来给你送药?还是这种好药,你小子什么来头啊。”
路千棠伸手去够粥碗,赵景眼疾手快地给他递到手里,路千棠吃到了嘴,才说:“我以前是半日闲的学徒,估计又是得了我东家的照拂,有个好东家真好。”
赵景也来了兴趣:“你东家又是什么来头啊?”
路千棠眨眨眼:“不知道,应该人缘不错。”
萧轻霂下了朝堂,还没抬脚下长阶,一个小太监疾步上前行礼:“见过四殿下,太子殿下说东宫今儿做了文思豆腐,还进了茯苓糕和金栗酥,想着殿下爱吃,叫奴婢来请殿下去东宫用个午膳。”
萧轻霂笑了笑:“劳烦太子费心记挂着,那本王今天就去东宫打太子的秋风了。”
萧轻霂进了东宫内殿,便有宫人将他向后引,走到荷花池边,遥遥听见湖中心的竹林小榭传来乐声。
其中有宫人拨开竹帘,便看见太子正在跟他招手:“歧润,来这边坐。”
萧轻霂落了座,才望见周遭还摆了一只盛冰的大坛,里头冻着酒壶。
宫人上前给萧轻霂倒酒,萧利从说:“这壶酒从冰坛里拿出来有一会儿了,知道你向来喝不了这些,这个不大算酒,是从通羌来的葡萄酿,像你往常吃的水果粥,不伤身子。”
萧轻霂道了谢,喝了一口,笑说:“的确不大像酒,倒是解暑的好东西。”
萧利从抬手指向冰坛:“你若是喜欢,回头孤让人把这东西送到你府上。”
萧轻霂也不跟他客气,说:“那皇兄顺道把金栗酥也一并打包送去吧。”
萧利从大笑:“知道你爱吃那个,但是等用过午膳再吃,不然瑾王殿下就吃不下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