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亭仿佛听到了一个可笑之级的笑话,哈哈笑道:“不放过我?你们可知如今八大仙门坐头两把交椅的归墟仙门和天虞山仙门的门主就正在我青丘城做客呢。”
驭妖师们全然不可置信地盯着白长亭,目眦尽裂:
“呸!你胡说!仙门中人怎会与妖族为伍?”
“白长亭,你如此草菅人命,丧尽天良,必然不得善终!”
“你修炼邪术,豢养如此邪物,必有报应!”
白长亭听地有几分不耐,森然道:“你们效忠的主子又有多正义?炼制妖族,驱动尸鬼,你们死的也不冤枉,谁的手里没有沾过我妖族子民的鲜血,本王立刻就放了他!从你们选择和我们妖族开战之时,就要知道有朝一日做俘虏的下场,这会儿和我谈正道正义?真是可笑之级!扔下去!”
铁笼的机关开启,失重的数人接连从笼中跌落,还未落水之际,忽然见到有长长的红色“触角”从四面八方伸出,迅速将人卷起拖入了水下,血色的水面溅出巨大的水花,而跌进水中的人凄厉喊叫着想游上岸:“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水中的邪兽竟然没有动静,眼看着这两人就要爬出血池,水面荡起波纹,两条细长的“触角”以极快的速度窜出,张口咬住了半截身子,竟然是生生咬断,又有两只“触角”探出,将剩余的半截身子一口吞下,潜回水下。
洞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周围看守的妖族露出畏惧的神情,尽可能地远离着血池。
几滴滚烫的鲜血溅到白长亭脸颊之上,白长亭嫌恶地拿出一方丝帕拭去:“侯长老,帮我盯好了仙门那帮人,虽然目前他们为形势所迫和我们在一条阵线,但我无法全然放心。”
白长亭想起木卿衣中的毒实在是太蹊跷了,仙门之中是谁下的毒,归墟,天虞山,望君山和虞渊,究竟是哪派?明面上看,望君山和鸾川不和睦,但左孤鸿的神情不似说谎,而剩下三派如今都在青丘,他们是否有所图?
这侯长老便是之前跟在白长亭身侧的妖族长老阁十大长老之一,应道:“狐主放心,别说是如今住在王庭的十几位,便是安排在驿馆各处的仙门弟子和散修也都着人盯紧了,屋子里出入些蛇虫鼠蚁太正常不过,断不会引起怀疑的。”
“那这些天他们大都在做些什么?”
“传回来的消息都没什么异常,不过是借着商讨君世宁的名义在我青丘城各处吃吃喝喝,反倒是浔州城里传回来的消息有些奇怪……”附在白长亭耳边低声禀报。
白长亭眸色一变,冷笑道:“继续让浔州城内的探子盯好了,这其中定有古怪。仙门中人能对我妖族尽释前嫌?是对我白长亭太放心还是对他们自己的实力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