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的半年,我好像都没听你说过你爱我。”夏之旬忽然想起这个,有点受伤:“你只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要么就是喜欢,但从来不说爱。”
裴声有点惊讶夏之旬忽然发现了这个。
爱太沉重,他生性瞻前顾后,害怕这个字的重量会带来负担。而他从未爱过人,更无法确认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所以更加无法说出口。
“裴声,我其实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都有的人,我也需要一个人能坚定地站在我身边,哪怕全世界都在反对,我也希望那个人可以不要离开。”
裴声心里酸痛:“去美国的这段时间,你很累吧?”
“嗯,很累,有时候累得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我却没有选择,我必须坚持下来。不然我永远没法给我爸和我姐一个交代,也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
“没办法变成你嘴里的那种聪明人。”
裴声一愣,二话不说就直起腰,反身跪坐在夏之旬面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时候说那句话,是故意的,只是想让你别再坚持下去,不是在用学习或者成绩评判你。”
“可我很早以前在教室里问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
裴声察觉到夏之旬迟来的委屈和埋怨,心疼极了,支起膝盖凑上前拥抱夏之旬,手臂环在他颈边,闷闷地说对不起。
夏之旬闭上眼睛从这个拥抱里汲取能量:“别再道歉了,都过去了。但是以后,想我的话就告诉我,喜欢我要表达,吃醋了要说你不开心,让我知道你也离不开我,明白了吗?”
裴声被他的话搞得鼻酸,一滴泪落在夏之旬衬衣的领口,顺着脖颈划到胸膛。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在夜晚宝贵的时间里解开了一部分的心结,夏之旬准备打道回府。
裴声站在门口,还是想争取一下,不死心地问:“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可以加分吗?”
夏之旬思考片刻:“我看你悟性挺好,就加一分吧。”
裴声高兴地笑。他觉得可以了,一步登天有风险,慢慢来就好。
“我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裴声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夏之旬会喜欢听的话,急忙拽住他的衣角,垫脚贴近他耳畔:“其他追你的女孩,你不可以像对我一样对她们。”
夏之旬挑眉,示意裴声继续。
裴声放下矜持:“你可以主动抱我,亲我,牵我的手,但是不要这样对别人,好不好?”
这话说到了夏之旬心坎。
裴声说好不好的时候总像在哄人,声音又软又轻,还带着点祈求和期待。夏之旬轻而易举就被他这一招迷得七荤八素,点点头说好。
裴声放了心,微笑:“路上小心,晚安。”
夏之旬又捏裴声的脸:“对了,别听马友给你支的那些招数,你要自己想办法追我,不然就算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