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裴声觉得自己被难倒了。
他自己想办法的话,可能就是带着夏之旬来个气象课堂一日游,先到w大气象与海洋学院参观几个实验室,亲身体验如何观测风向风速,如何使用各种气象仪器,最后再去郊外的气象所来个企业观察,实习体会气象行业人员的工作。
夏之旬能喜欢这种吗?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他好像天生就没有浪漫细胞这种东西。
翌日,夏之旬在繁忙的日程里空出了中午前后的三个小时,开车去高铁站迎接两年半未见的王风杰。
两年半之前,夏之旬匆忙提交了论文,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就出了国,王风杰则一头扎进了海军部队当了两年的小兵,喊着号子拉练演习,在日复一日的太阳炙烤和风吹雨淋中练就了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块,顺便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他告别了哭成泪人的父母,毅然决然投身于一个野生动物救援的国际非政府组织,满世界地跑,承担组织内的体力活和一些中文相关的文职工作。
就在半个月前,王风杰还身处非洲大陆,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救助从猎人枪下逃脱的野生动物,时不时给夏之旬拍两张非洲豹的照片。
夏之旬问了好多次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突然转性变成活菩萨,王风杰避而不答,就来一段感化人心的佛语,配一张金光闪闪的莲花图。
夏之旬后来也懒得问了,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省得哪天小命都没了。
如今,王风杰突然宣布要暂时放下组织活动,珍惜这个难得的相聚机会,回国和夏之旬好好叙叙旧。
夏之旬有点感动,所以来接人的时候特地绕远路去学校门口买了杯王风杰大学时候特别喜欢喝的咖啡,还让去工作人员用保温袋装着,生怕一路开到高铁站咖啡就凉了。
正在百无聊赖等人,夏之旬放空自己望远,耳畔传来车窗被梆梆敲响的声音,一扭头,车窗外头黑得跟碳似的王风杰咧着嘴笑,一口大白牙闪闪发亮。
夏之旬笑着给车解锁,王风杰把行李往后座一塞,带着羡慕嗖得一下钻进车里。
“这就是你那新车啊!牛啊!”王风杰听说夏之旬有了辆车,但不知道是这种高级货,现在所有活跃的脑细胞全被玛莎拉蒂吸引,两眼放光,伸手抚摸车内的皮质装饰,手法非常之猥琐,被夏之旬一把打掉。
“手脏,少摸我车。”
“叔叔还缺个儿子吗?给我也来一辆,我立刻改姓夏。”
“行了吧你,”夏之旬启动玛莎拉蒂,“喏,你最喜欢的咖啡,我百忙之中专门过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