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知闭了闭眼:“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是需要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吗,你生着病我不好打扰你休息,赶紧的吧我签完就走。”
“不着急,坐下说吧。”连历带着向知坐到沙发上,放下茶杯拿出了一个档案袋:“离婚协议你看过了吗,有什么不满意的,想要修改的地方吗。”
离婚协议简直是向知这几天负能的源头,再常见不过的白纸黑字他偏就觉得这玩意刺眼,做足了心里建设才大略看了一遍。他心拔凉拔凉的:“看了,你方我方乱七八糟的我也没记住几个具体事项,你的律师很专业,条条杠杠列的很合理,就这么办吧,我没什么要修改的。”
连历对此持保留意见,他从档案袋里拿出几张文件递给向知:“之前发给你的那份协议,总的来说就是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再在这个基础上平分合作带来的盈利。这不是我的本意,之所以写的这么公平生硬,是因为媒体狗仔挖起八卦来挖的很深,如果不严谨一些,他们有可能会拿我们的离婚协议大做文章。”
向知狐疑地接过文件,连历直白道:“我的意思是,之前那份只用来提交和应付外人,私下里我们按照你手里的新协议来。”
新协议没那么多晦涩的书面用语,能看出来是连历自己写的,向知扫了两眼,发现这字里行间全都透露着“补偿”的深意:“结婚期间合作的盈利的全归我,房子车随便我挑,另外还要给我你工作室的股份?”
连历平静地补充道:“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把白一点带走。”
“你这都快把半边身家赔给我了,至于吗。”向知自嘲地笑了笑:“要是这份文件传出去,别人一定会认为你有错在先,我理解你用一份公平的协议来维护你我的名誉,可事实是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谢谢你的大度,我不需要这些物质补偿。”
连历语气很轻:“收下吧,我还想求你件事,你不收下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向知抬起眼:“我还能帮你办事?”
连历问道:“你最近忙吗。”
“不忙,试镜录歌该干的都干了,舒姐知道了我们分开的事,执意要给我放一个月的假,我确实挺累的,就答应了。”向知催促道:“你甭管我忙不忙,先说什么事。”
连历眸色黯淡,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我今年年初拍的一部电影在剧本上出了点问题,剧情大改很多镜头都不能用了,我需要跟组补拍一段时间,去A国,明天就走。”
“要出国?”向知第一反应是“好啊你这么大事都不和我说一声”,片刻后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事事汇报的必要了,他努力演出一个路人该有的自觉:“去多久,是让我帮你看家吗。”
“也是一个月左右,房子不用看,白一点放工作室养着就行。”连历疲惫地叹了口气:“是这样的,这几天医生总和我说我母亲的状态不太好,他建议最好能有家属贴身陪同以备不时之需,我想问……这段时间你能不能替我去D市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