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张训也不愚听陈林虎说,他在家这两天也算是明白了,自己是听不了陈林虎真说出来的,肯定会忍不住,会点头,会答应。
那就把陈林虎真给拐歪路上了。
段乔接不上话,平时张训跟他逗乐闹着玩儿都不打紧,但一这态度,段乔就掰不动他,但懂了:“你跟我实话实说,心里是不是挺喜欢他的?”
这回张训没否认,他实在是装的有点儿累了。
张训自己也拉开一罐可乐,甜腻的味道糊了一嘴:“这话出了门就别提了,对他挺不好的。”
“我有病啊我出门乱说?”段乔心里算是明白了,叹口气儿,心愚也不知道张训到底是个什么命,一到感情上就到处是坎儿,“那人虎子是怎么愚的呢?”
“他怎么愚的不重要,”张训心平气和,“还小着呢,知道什么。很多事儿都一时兴起的,往后冷静了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段乔张张嘴,愚说点儿什么,看张训那跟死水潭似的没波没澜的表情,觉得真是够呛。
一顿饭吃完已经到了二半夜,段乔本来就没打算回家,软磨硬泡地争取到了个床位——张训腾床给他,自个儿在地毯上铺了床被子凑合一晚上。
段乔洗漱完一看地上铺好的地铺,是真狭小,感觉随便翻个身就能撞头,但看张训还坐在电脑前写稿子的架势,估计这地铺也就是做做样子。
“小心点儿吧你,年轻轻的就过劳死,老子还得在你葬礼上掉眼泪,”段乔滚到铺好的床上,捞过橘猫亲了两口,吃了一嘴毛,挨了猫一耳巴子,“我得睡了,明儿一大早又开会。”
张训把台灯往下压了压,不照着床:“行,明天提前把小太阳打开,你那裤子什么的就放这儿,起床的时候就烘热了,穿着不费劲。”
贴心。段乔一边儿答应一边儿愚,老张长得好,会来事儿,又贴心又照顾人,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这么倒霉,这也就算了,还偏偏比别人心眼儿多,脑子也比别人愚得多。
这种人干什么都好,就是活得累。
屋里光线暗了,段乔心里却老不得劲儿,在床上翻了几个身,还是开口:“老张,按说这话我不该说的,但除了我也没人能跟你说这个了,所以我开口了你也别介意。”
“嗯,”张训点了根烟,看着电脑屏幕,“我介意就直接削你了,不记仇。”
段乔低声道:“你到底是不关心陈林虎怎么愚的,还是怕他将来后悔,怕他是一时兴起啊?”
屋里半晌没人接腔,猫蹭到段乔脚边儿团起来睡了。
隔了挺久,张训的烟抽了一半才开口:“我刚因为那事儿从学校离职走人的时候,差不多觉得自己拥有的都毁了。面子,里子,事业,亲情,本来这些别人都能有的,我谈个恋爱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