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这几天做得一切,道:“你想知道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其实大可以不必这么麻烦,不过你都做了这么多了,我就正面回应你吧。”
周围没有别人,只有他,他身份特殊,他的地位跟别人不一样,我说给他听,听我真实的想法,听最恶心地控诉。
上一次我没有发泄,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能负了他们的努力。
“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态吗?我在想,我们以后那些规划再也没了,我想你还没原谅我呢,我想这最后一次你不能不来见我,可你没有,你真的没有,你在干嘛?抱歉,我不想给你找借口,请原谅我的蛮横不讲理,”我看着他的胸口,往他跨了一步,来到他跟前,仰起头,从没有此刻那么清楚地暴露,倒映在他眼里的我,面孔真是可怖,忍十年,不是好受的滋味,我逼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他本该做好准备的,如果我质问起来,他应该以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回应我,可是他没有,杨骁偏偏什么也没有说。
难道没有事先准备吗?他那么精明,不会想着我造作逼问他的时候,他束手无策,无从应答吧?
好,既然说不出,我就理解为他没理由。
这样更好,我都逼问他了,他还说不出什么,这样才好,我果然该恨他的,解释都没有。
他的衣服湿了,我的也是,雨没停,我们俩靠得不够近。
但从泥水里蹚过来的人,也不怕有多脏了。
“可惜啊,我都这么失望了,还是爱你,可笑吧?”我低下头,玩着手上的烟,臣服道:“你的试探太成功了,我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说实话我理解你,那么多年了嘛,凭什么让你还围着我团团转,如果我是你,有现在的成就,说不定我比你玩得还花,但是理解你,不耽误我伤心难过啊,你想听我说这话的吧?对,老子很不爽,被你背叛的感觉。”
我知道这话不争气,可折腾得太久了,我有点累了,不想装了,不想装什么都不在意了,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能说清楚更好。
“可是,我爱你又能怎么样呢?承认了能怎么样?你能回到十年前弥补自己的过错吗?还是我能把十年前那晚上倒塌的信任重新捡起来?”
“我什么都可以做。”
“可我不稀罕,我不稀罕啊,”我说:“你是什么都能做,但是时机不对了,我对你没法有信任感了,我怎么知道我下次再出什么事,你还能不能搭理我一声。”
“十年前……”杨骁脱口而出,貌似有什么要说的,可他却说了这个开头,就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你说得对,那是十年前了,现在的解释和弥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