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翻身侧趴着。
“当时,老爷子拍桌痛骂,把两人赶了出去。我永远记得他那天说的话。”
傅延乐垂眼,遮住微红,“他说,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孙子。”
虞京臣伸手,隔着屏幕去摸傅延乐泛红的眼,“延乐,别哭。”
“这个我也控制不住。”傅延乐吸了吸鼻子,“他们对我的好,我是一辈子也偿不清的。要是没有老爷子,你说不定就遇不见我了。”
“所以我也很感激他们。”虞京臣说,“但是延乐,我想陆老爷子并不想让你报答或偿还什么,只要你身体健康、平安顺遂再喜悦满足,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了。”
傅延乐说:“那我会努力做好的!”
“我也会竭力帮你。”虞京臣凑近屏幕,隔着尽在咫尺的空气和相隔千里的距离,轻吻傅延乐的鼻尖。
“延乐,请你永远开心。”
傅延乐怔怔地看着虞京臣的眼睛,眼前的屏幕好像化成了空气,虞京臣就在身旁,与他四目相对。他甚至可以想象虞京臣的呼吸和味道,还有这记轻吻落在鼻尖时,他内心的颤动。
冰冷的屏幕挡不住虞京臣的温柔。
傅延乐舔了舔唇缝,突然说:“臣哥,我/硬/了。”
空气在两人的耳边沉默。
不知过了多少个一秒,虞京臣低声问:“延乐不喜欢穿着裤子睡觉,对吗?”
“……对。”傅延乐小声说,“我穿睡袍。”
虞京臣眉眼中的温和撕破了一道,欲/色从裂缝中挤出,“那延乐会不会听我的话?”
“会、会吧。”傅延乐有些结巴,“会的。”
“脱/下它,跟我一起,好吗?”虞京臣声音哑然,尾音尖上的钩子无声地打着圈,“延乐,听话。”
傅延乐的耳朵好痒,他被羞赧打偏了脸,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屏幕里的虞京臣。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含了春,泛了红,狭长的眼皮垂着,黝黑的瞳中黑浪翻涌,试图将自己和他都溺闭。
这简直要命。
傅延乐的手好像被套上了红色的傀儡线,听话地去到该去的地方。小片的布料从腿/间滑落,狼狈地挂在脚/腕上,他轻轻闭眼,抬脚将它甩开了。
稀稀疏疏的摩/擦声在两人耳边来回地响。
时间在浑浊中流失。
不知过了多久,虞京臣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延乐好乖。”
傅延乐仰着头,说不出话来。
头顶的光开始分散,打在他脸上,像白色神明的斥骂,他因此羞/臊不堪,只能闭上眼逃避,可虞京臣的呼吸还在耳边放肆,透明无色的丝线穿过他的耳,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挠了个遍。
他开始颤抖。
“你知道吗,延乐。今晚舅舅问我,有没有和你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