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伸腿,将双脚处的被子抬起、往里一卷,将自己裹成了蚕蛹,然后给虞京臣打了个视频电话。
随着一声提示音, 对方几乎是秒接。
虞京臣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傅延乐凑近了些, 笑着说:“晚上好。”
“晚上好。”虞京臣用指头戳了戳屏幕,“延乐, 别离得太近,注意保护眼睛。”
“好吧。”傅延乐听话地离远了些, 眼神在虞京臣的锁骨边转了转,那上面还留有水滴。
“你刚刚才洗澡吗?我也是,之前在和安时垢他们打群聊电话。”
“晚上和舅舅出去坐了会儿, 不久前才回来。”虞京臣语气温和, 在夜晚中显得沉静而温柔, “他还提起你了。”
傅延乐翻了个身, 说:“提就提嘛, 我觉得我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嗯, 我也觉得。”虞京臣认真地看着屏幕里的傅延乐。
因为侧身躺的姿势,傅延乐侧脸被挤压出一小堆肉,嘴巴也鼓起,衬得他眉眼乌亮,像团精致可爱的小雪人。虞京臣不敢太明显,只能将意图都藏进眼神里,隔着屏幕抚摸傅延乐的脸。
这眼神实在灼热,傅延乐笑眯眯地戳穿,“你是不是在觊觎我的美貌?”
虞京臣轻笑,说:“延乐这么大度,我当然要趁机多觊觎几下。”
傅延乐抿了抿嘴巴,说:“臣哥,你也上/床嘛,我们躺着,我给你讲一个睡前小故事,然后一起睡觉,好不好?”
“……好。”虞京臣听话地照做,也学着傅延乐侧身而躺。
傅延乐想了想,说:“我刚到陆家的时候,还挺怕生的。虽然我内心极度渴望从此不回傅家,就算在陆家寄人篱下也好,但总归是陌生环境,我和陆家也没有血缘亲戚关系,所以刚去的时候都收敛着性子。老爷子从不说肉麻的话,甚至有时候还很凶,但他对我特别好,和陆明鹤没什么两样。”
“嗯。”虞京臣专注地聆听。
“我那时候年纪小,没本事,也没几个钱,心里总想着要报答他。他呢,喜欢花鸟鱼虫,那时候刚养着一只小鹦鹉,特别喜欢。有一次他有事出门,得大半个月才回来,我就想着要帮他照顾好这只鹦鹉,给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虞京臣听着,说:“是不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