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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声音从傅延乐口中溢出,随即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眼梢。

傅延乐瑟缩,恍如被柳絮吻过的风。

虞京臣的手撑在扶手上,贴着傅延乐的后背俯身,像花瓣环抱花蕊。他像觊觎许久后终于能偷腥的猫, 因为得意而唇角上扬,又因为在渴求太久后终于能够得到些许回应, 而目光幽沉,患得患失。

“……”

傅延乐的心跳失去规律, 被惊慌散掉的醉意重新汇集,这个吻的度数远比两瓶洋酒高。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暗自唾骂虞京臣是世界上最狡诈的捕猎手。

“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我属于这个男人)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当他轻拥我入怀)

Qu’il me parle tout bas(低声对我细语)

Je vois la vie en rose(我的眼前便浮现玫瑰色的人生)”

虞京臣站在身后,好像一堵高大坚实的墙,给了傅延乐无可替代的安全感和危险感。这样的错觉太过矛盾复杂, 傅延乐理不清。

他眼梢还在发热。

虞京臣的吻太轻太快, 像让人来不及细想的错觉, 没办法回味的最后一块奶油蛋糕。

他眼梢还在发热。

歌曲的进度条在他分神之间逐渐往后, 最后一个音符颤抖地落地, 傅延乐不可控地唱错了调, 并且发现了这个失误。

他眼梢还在发热。

——越来越热。

“真好听。”虞京臣用呼吸抵着傅延乐的右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和压迫,“你做得很好,延乐。”

眼梢的热度在脸上肆意蔓延,本就发烫的耳朵再次遭受灾难,傅延乐感觉是他自己亲手将脑袋按进了温泉,平白受了一轮折腾。

陆明鹤出的的确是损招,但他也是个自作自受的蠢东西!

傅延乐漂亮的脸蛋红得可爱。那些艳丽的锋芒早就发软,成了被轻轻一吹,就会害羞缱绻的小绒毛,这张脸的攻击性在此时归零,变得全然无害。虞京臣觉得只要他伸手,就能掐出潮/汗。

“你现在就像一朵泡在秋雨里的红玫瑰。很多人都觉得红玫瑰俗气,随处可见,可我觉得它真实直白,热烈大胆,比如它的漂亮和馥郁的花香。在我看来,你很像红玫瑰,当然不同于其他的万万朵,宇宙的沃土只孕育了一朵序名为[傅延乐]的红玫瑰。”

而[傅延乐]现在长在他的领域。

或许他现在有资格发誓,[傅延乐]以后也不会移植到别处去。

“你太漂亮,秋雨都要收敛几分,怕害你颓败,于是它轻轻地洒下来,拍打你的花瓣,点缀你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