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明白,吐出的气都带着颤抖。
“我这是露富了啊?”
玛德!!就因为1000元的毛毯,被盯上了?都是人类,价值观能不能稍微靠近一点儿啊?
特么冤死了!
叶玺也冤死了!
路未方看着“三观”被重击的余乐,拍拍他的肩膀说:“抽空去和柴总聊一聊,他很担心你,你不知道在叶玺提到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多难看,但他现在没办法离开,作为领队他有他必须负责的工作。
别以为人老了就能扛,其实只是学会了隐藏。”
余乐点头,“知道,我会去的,也谢谢你,路教。我需要出面谈一下吗?比如说我在赛场发生的事。”
“问到你再说吧,不过叶玺要是对你态度不好,你也别生气,人都吓个半死,有点儿情绪也很正常,我来负责调节。”
“嗯,好的,知道了。”
路未方和余乐再回去小屋前,就正好看见队员们被吆出来,徐婉教练在门口叉腰挥手:“都挤进来干什么?还不嫌乱啊,都回自己屋里去,没事别乱走!还有,谭婷,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把情绪控制好,下午比赛发挥的稳定点儿!”
余乐没能进去,程文海他们又围了过来,问路未方找余乐谈什么,余乐左右看一眼,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敷衍了过去。
“先回屋吧,再站这儿又该被骂了。”
余乐说完,正要离开,董维却叫住了余乐,深深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余乐摆摆手,心里还有点儿愧疚,声音也软下来:“这屋里一时半会儿你们也进不去,要不去我们屋里休息一会儿。”
“不了,估计很快就能进去。”
“那行吧,你们也别乱跑,这地方是真不安全。”
“好。”
像是身体表层长满了利刺的动物,终于将“武器”收回,试着去接触另外一只和自己相同的生命时,才发现在没了那些前提印象后,对方确实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危险。
余乐最后对董维点了一下头,再转身的时候,忧心忡忡,苦色上了眉梢。
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发生,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真实写照,这狠狠咬下的“毒牙”,虽然没有咬在他的身上,却像是灵魂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咬了一口,有种血液凝固的感觉。
太可怕。
回到房间里,教练们都不在这个屋里,空荡荡的屋里莫名的让人心悸,余乐甚至有些抵触,温暖的炕暖不了他的手脚,那种下坠般的焦虑感还在身体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