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祝昱臣笑了笑,轻而易举擒住他扑腾的手,突然又有些生气地贴着他耳边道:“我只是去楼下药店上了个药,那是想跑去哪儿?”
“我没有跑……”余白反驳着,害怕得泪水“哗”地一下流下来,望着祝昱臣的眼神都在不自觉颤抖。
可祝昱臣压根儿不听他解释,低头吻去他脸上的满布的泪水。
……
余白哭得没力气了,也没想明白,昨晚明明主动的是他,怎么一早上醒来全变了样。
特别是祝昱臣——变得越来越容易生气了。
祝昱臣抱他去洗澡,把他抱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仔仔细细帮没有力气的他洗澡。
祝昱臣将手上包好不久的纱布拆掉,半蹲在浴缸旁边,挽起袖口露出布满抓伤痕迹精瘦的手臂,挤出沐浴露在手心里打转。
余白觉得这一幕格外性:感,他脸色“腾”地红了,别过脸去看浴室的墙壁上挂着的水汽蒸腾后凝结的水珠。
祝昱臣捉住他的脸强迫他扭过头来,促狭地笑了。
“害羞什么?昨晚不是挺大胆的?”
“我……”余白一时间哽住。
他昨晚之所以那么做,一是因为被打了鬼迷心窍,二当然是因为纪子濯的出现刺激了他。
他这段时间思来想去,按照这些蛛丝马迹和纪子濯对他的莫名的敌意来看,纪子濯和祝昱臣能是什么关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就是年少欢喜的白月光。
可余白这辈子就喜欢过祝昱臣这么一个人,不管纪子濯是什么身份,对他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想着想着,他竟气红了眼。
祝昱臣却又笑了一声,用沾满泡沫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又要哭,怎么这么任性。”
“我本来就这么任性,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余白有些气急了,“啪——”一声拍掉祝昱臣的手。
祝昱臣手上的伤本就因为沾了水有些疼,被拍了一下更疼了,但他只是轻嘶了一声。
见余白眼眶越来越红,他怔了怔,不明白又怎么惹到了这位小少爷。
余白则是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后,眼泪就开始决堤般开始往下掉,他把腿从水里曲起来抱住,开始细数和祝昱臣之间的往事。
他有些哽咽地说:“对啊,我怎么这么任性啊……我任性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任性地住进你家,任性地强迫你和我接吻,任性地和你上了床,你不是早说过不喜欢麻烦吗,我这么任性地闯入你平静的生活,你是不是讨厌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