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不停滚动着,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别说话,手上的伤要是不想治就别治了,治治别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的腰就被祝昱臣圈住了。
意识到祝昱臣要做什么,余白立马翻身摁住他,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轻声:“我来。”
……
第二天上午。
余白独自从换了干净床单的床上醒来,他先是轻轻动了动眼皮,适应光亮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艰难地抬了抬胳膊想爬起来,可酸痛感瞬间席卷而来,他啪一声又摔回了床上。
他只得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慢缓过劲儿来。
昨晚之前他不知天高地厚日日去缠着祝昱臣,真的发生了,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愚昧——
祝昱臣哪里是个和尚,他简直是禽/兽。
而且一大早起来,手边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祝昱臣的人影早都不见了。
不用多想,一定又是按时起床上班去了。
简直是个冷漠又无情的狗东西。
余白咬牙,低声咒骂把人吃完后就消失不见的祝昱臣十几遍之后,才艰难地坐起身。
他身上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随手抓过祝昱臣脱在床边凳子上的外套套在身上,余白光着脚一瘸一拐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幸好叶嫂不在,没有看见他狼狈的模样。
他昨天刚从海边民宿回来,行李放在房间里没动过,带回来的干净的衣服裤子也放在箱子里。
余白跪在地上,费劲把平时随手就能打开的箱子放倒在地,开始认真翻找起来。小黑摇着尾巴跟在他身边,不停地转着圈贴贴他的脚踝。
不一会儿,一门之隔的客厅里传来走动的声音,不知道是叶嫂回来了是祝昱臣,但余白没心思去管,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大外套,空荡荡的什么也包不住,他就想赶紧找到衣服穿上。
他慢吞吞地扒着行李箱翻找着,门外的人却好像越来越着急似的,脚步声忙乱起来,拖鞋踩着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响。
余白顿感烦躁,刚想扭头看看门外怎么了。
只听“砰”的一声,客房的门被大力推开,祝昱臣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口,手上缠着纱布,提着一袋药。
昨晚余白差点去了半条命,他现在看见祝昱臣就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扭头继续找要换洗的衣服和裤子。
“啪——”又是一声响,祝昱臣把手里的药扔到了地上,猛地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收拾行李,想要去哪儿?”
余白一回头便撞上祝昱臣危险的目光,他不由咽了咽口水,想解释:“我……”
祝昱臣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拦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朝主卧走去,然后“砰”的一声一脚踹上门。
余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挣扎了起来:“你干什么,我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