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昱臣把余白抱进副驾驶,替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路无言地开车回家。
余白好几次胆战心惊地偏头偷看,都只看见祝昱臣沉沉的脸色,他便也不敢开口说话。
到家后,祝昱臣又绕到副驾驶门口,替余白解开安全带,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余白抱出来,抬脚踹上车门,就这么抱着余白上的楼。
虽然这个点楼道里几乎没人,但不敢反抗的余白是羞涩地把整个脑袋埋进祝昱臣的胸口。
直到他被扔到主卧的床上,被柔软的床垫回弹着爬起来,跪坐在床边。
祝昱臣站在床边看着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难以抑制的情绪。
他的手背关节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余白看得心疼死了,不管不顾地跪行过去,抓起他的手。
余白瘪瘪嘴,认错道:“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你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了好不好……”
“知道错了?”
祝昱臣微眯起眼睛,开口说了今晚见到余白后的唯一一句话。
“对……啊!”
余白话音刚落,腰便被一只大手揽着往前一带,以跪在床上的姿势,上身被迫靠在祝昱臣身上,身后的滚圆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起,余白又挨了一掌。
“说,错哪儿了?”
祝昱臣的胸腔颤动着,下手不轻。
余白哼唧两声,又疼又羞耻得快哭出来了,但是遵从本能地回答:“我不该晚上自己跑出去,呜呜呜别打了,好痛啊!”
啪——
祝昱臣依旧没有克制住内心想要宣泄的冲动,从接到电话那一刻的焦急担心,和中途的强迫镇定,以及最后看见那个变态碰上余白脚踝时的愤怒,全都积压在这一刻爆发了。
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余白被揍懵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地往下落。
不知到底挨了多少巴掌,他叫着求饶,最后的哭声却陡然变了调,成了婉转细软的闷声。
那软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时,两个人都怔住了。
祝昱臣手指不由蜷缩起来,握成了拳,余白则是羞耻得靠在他身上,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你……”祝昱臣喉结微动,呼吸不由有些乱了。
余白不想承认自己因为被打而有了不该有的过度反应,可是现实骗不了人。
他一时恼羞成怒,抵着祝昱臣肩膀的手猛地一用力,反客为主地把祝昱臣推倒在床上,他一手搭上冰凉的腰带,一手捂住祝昱臣的嘴巴,慢慢低着头退到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