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闭上嘴,万一连黎现在并没有跳楼的想法,自己给他提供思路了咋办。
连黎抿了抿嘴,看表情似乎很无语。
边烬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松了口气,又说:“我觉得你也不像那么脆弱的人,你肯定会从这次失败中吸取教训,下次期中考一定又会回到第一的。”
连黎手指握住书包带子,整理了下背带,淡淡看了眼边烬,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连黎不会因为成绩跳楼,那跳楼原因是什么?
“前段时间我看到条科普视频,讲脱敏疗法的。让实验者接触自己害怕的东西,刺激神经细胞,以致麻木不害怕。”边烬扯谎扯得非常没水平,说话断断续续的,这玩意儿是陆绪说的,他就记得个大概,“我想了想,我特别怕蛇,如果让我接触我大概会直接怕得猝死。你呢,你有什么特别怕,怕到以至于去死也不愿面对的吗?”
连黎平静地吐槽:“你套话的能力好烂。”
边烬讪笑两声,“被你发现了啊……”
“所以,你有吗?”
连黎低着头走路,过了很久才说:“死也是很可怕的。”
所以,意思是他不会?
到了公交车站,连黎说:“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安慰。”
连黎神色和平常无异,都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边烬有些难以置信,难道自己真起作用了?
***
边烬昨夜又一直没睡着,到了早上五点索性直接起来了。
他摸出手机,给江乐生打了个电话。
江乐生声音朦胧,明显还没睡醒,还打了个足有三秒的哈欠,“喂?烬哥?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
边烬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疲惫,“马上起床,和我去个地方,我让我家司机去接你。”
江乐生愣了下,默了一会,估计是看时间去了,哀嚎一声,“烬哥……这才五点……就算你不心疼你家司机,也心疼心疼我吧?我昨晚跟陆绪排到凌晨三点,这才刚睡没一会呢。”
边烬充耳不闻,“五点半,车子准时到你家楼下。”
江乐生:“……行,你真是我大哥。”
早上六点半,一辆迈巴赫出现在清水区解放路。
车门打开,边烬先出来,手里拎着个睡眼惺忪嘴角还亮晶晶的江乐生。
边烬看了眼不远处的元丰工厂,确认最高的顶楼没有人,摇了摇江乐生,说:“醒醒,吃早饭去。”
江乐生揉揉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不可置信地又揉揉眼,人傻了。
“所以烬哥,你一大早给我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想干啥?”他忽地捂住胸口,作小娘子状,“你可别想和我殉情嗷,虽然我挺喜欢烬哥你的,但还不至于到能和你殉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看点那些狗屁不通的动漫。”边烬对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又和司机说,“你回去吧,回去我自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