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想想都后怕,苏定昌真是歹毒,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此利用。许戈死了,他固然得利,可如果许戈没死,原主也因此犯下杀夫罪,即便逃回京城,他也不可能让她活下来。
用一个女儿的性命,换皇帝的恩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亮。
不管怎么说,苏定昌已经起了杀念,她不可能坐以待毙。
等苏禾回院,许戈换来阿九,“派人盯着苏家,别让他们伤夫人分毫。”
他身边只剩苏禾了,不能出任何意外。
苏家的动静大不大,苏禾尚未可知,但她却摊上大事了。
早早来医馆,门前堵了许多百姓,对着苏禾口诛笔伐,除了指责她打着神医幌子骗钱,更有骂她给婊子治病。
来的很多都是中年妇女,嘴里吐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说她与婊子为伍,枉为大夫,根本没有资格给人看病。
苏禾是舆论老资格了,眼睛往人群中扫几眼,就知道哪些是看热闹的,哪些是故意喷污黑人的。
有位胖大婶火力全开,“你贵为侯夫人,不会看病却收五两诊金,分明是要讹诈百姓的血汗钱。”
“是哪条律法规定诊金不能收五两?”苏禾忍不住发问,“我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值五两,而且是明文标价童叟无欺,愿意找我看病就来,不愿意的我也没拿刀架他脖子上,何来讹诈?”
“谁不知你挂羊头卖狗肉,看病的是贺老爷子,不是讹诈是什么?”
“你来找我看病了?”苏禾反问道:“没来找我,凭什么说看病的是贺老爷子。”
胖大婶咄咄逼人,“外面的人都这么说,这还有假的?”
“外面的人说你杀人了,你就杀了人?”
“你……你这是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欺骗百姓。”
“你说的没错,我今天还真要仗自己的身份,治治你满口胡言的罪。”
苏禾朝紫竹使了个眼色,紫竹二话不说向前,直接将胖大婶扣下。
胖大婶双手被反剪,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杀了人,侯夫人仗势欺人,给有钱的婊子治病,却殴打我们这些穷人。”
她这一嚷嚷,围观中的顿时议论纷纷,“她又没说错什么,你怎么还打人呢?”
苏禾不理他们,直接走到胖大婶前冷笑道:“你的戏不错,昌平男爵府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胖大婶一愣,顿时激动道:“我不过平头百姓而已,根本不认识昌平男爵府的人。”
“你不是昌平男爵府的人,为什么穿他们家的鞋袜?”苏禾拉起她的裤管,“难不成是偷的?押她去见官,竟然敢偷蒋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