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无地自容,“还请皇上赎罪,她年纪轻轻跟我吃苦,心中难免有落差,臣一定会严加管教,绝不让她再犯。”
家长里短,皇帝也不爱议论,再问了有些有的没的,看似是关心,实则试探。
也没探出什么来,便让许戈跪安。
看着许戈印堂发黑,步履蹒跚,皇帝不由想到肃王的话。他说许戈是短命之相,大抵不过两三年,根本不足为患。
今天看他,倒也如此。
不过,皇帝仍有怀疑,他将御医召回来,“你且实说,清乐候身体如何?”
御医不敢隐瞒,“皇上,肺乃呼吸之根本,臣发现清乐候已有咳血之兆,即使体内的剧毒解了,也不过是等着油尽灯枯罢了。”
看来,肃王真有先兆,许家不足为患。
许振山死了,许戈废了,漠北军就是没牙的老虎。
走出御书房,许戈才如释重负,在阿九的搀扶下,缓缓走下冗长的玉石台阶。
他没有注意到,一道倩影自御书房外的回廊走来,目光紧紧落在他身上,眼睛悄然泛红。
穿过红色宫道,许戈走出东门坐上马车。
阿九将药取出来,“侯爷,赶紧服下。”
服完药,身体才逐渐恢复,马车徐徐回府。
苏禾傍晚才回来,许戈已经睡醒一觉。
服药过重,他的精神有些不济,倚靠在床边看账本。
苏禾溜进来,紧张道:“怎么样,身体还全乎不?”
许戈掀开被子,向她展向自己完美的身体,“你还满意吗?”
“还不错,起码没少块肉。”
用的是虎狼之药,对身体有损伤,苏禾给他施针按摩,“他信你了吗?”
“眼前这关是过了,但他生性多疑,以后少不了试探。”许戈心疼苏禾,将她拉进自己怀中,“跟着我吃苦,委屈你了。”
苏禾不觉得委屈,或许这就是爱,她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把他全身摸了遍,感觉瘦了不少,“你又不吃饭了?”
没有不吃饭,一是病痛折磨,二是嘴被养刁了。比起京城,许戈不禁怀念沙县,两人能同锅吃饭,同席睡觉,现在的日子真没滋味。
瞧瞧,又撒娇了吧?
为了安抚他,苏禾撩起袖子,“等着,今晚给你露一手。”
主院有小灶,苏禾特意做了几样他爱吃的。许狗恃病而娇,她差点没把饭喂到他嘴里。
吃完饭,又给他泡养生足浴,捏的他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