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陆浅之瞟了身体强壮的家丁,“我把她赏给你们了,留条命就行。”
语毕,他嫌弃地捂着鼻子,转身离开地下室。
里面,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回到地面,陆浅之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投毒者找到了吗?”
夏易摇头,“现在事闹这么大,未必能找得到了。”
陆浅之明白他的意思,“准备一下,我要去县衙。”
秦飘雪的身份摆在那,胡家的人肯定会来捞,能不能定罪两说,但狂风骤雨肯定少不了,徐县令是老油条,请钦差大人亲自来审。
林庭逸淡然道:“秦氏承认玉佩是她的?”
“自是不承认的。”
林庭逸反问道:“那要本官怎么审?”
徐县令汗颜,“下官马上派人去胡家。”
林庭逸没再说话,等拾饬好再出门。到县衙时,去胡家采供的捕快也已回来,带回来一叠证词。
每份证词采录都有详细的时间,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从时间来看,起初都统一口供,秦飘雪没有鱼形玉佩,于氏的证词是不知道,她的奴女红喜一口咬定,玉佩就是秦飘雪的,她时常系在腰间。
红喜之后的供词口风又变了,是没有见过秦飘雪佩戴过,不知她有没有。
看来,胡家除了于氏还是挺团结的。
钦差遇刺,嫌疑人被抓,很多百姓都来看热闹,苏禾也在其中,这瓜不吃白不吃。
秦飘雪被押上公堂,胡狄闻讯赶来,连连替她喊冤,“大人,昨晚我跟她在一起,她根本不可能行刺你。”
“你们两人在一起,可有证人?”
胡狄被噎,“我们是夫妻,昨晚早早就熄了灯睡觉,哪需要什么证明?”
堂外的百姓哄笑,人群中的于氏脸色惨白。她脸上有鲜红的巴掌印,是他刚才打的,骂她吃里爬外要害死胡家。
于氏满心苦涩,胡家是借她娘家的势,才坐上沙县首富位置的。当年胡狄三礼六聘,信誓旦旦说此生只娶她一人,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言犹在耳,他的姨娘已经娶进门,将来还会有第三房,第四房。
男人真是虚伪,他打她之前还在辩解,说他跟秦飘雪是清白的,昨晚并没有栖息在别院,如今当着钦差的面,却说两人昨晚睡在一起。
林庭逸办案经验丰富,“昨晚睡得可好?”
胡狄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下意识脱口道:“自然是极好的,
“既然睡得很好,那你又岂知她趁你睡着之后,没有出去呢?”
胡狄清咳了下,改口道:“不瞒大人,在下有些认床,昨晚醒过几次,飘雪一直都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