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掏出个口罩,“出门风大就戴着,可以过滤冷风跟灰尘。”
“苏大夫有心了。”林庭逸接过她手里奇怪的东西,眸光若有若无落在她脸上,“你亲手做的?”
“嗯,你是我的第一个主顾,要是用得好可以跟我买。”见面多了,苏禾不似之前警惕,“这次免费送你,谢你上次请我吃甜品。”
上次在绥州,她吃的可不少,林庭逸莞尔,“你卖的口罩可不便宜。”
“当然不便宜,我一针一线缝的。”
来都来了,苏禾顺带给他做针灸,主要还是想套套话,“大人,听你说昨晚遇刺,凶手抓到没有?”
“嗯,嫌疑犯在解押的路上,应该快回来了。”
苏禾诧异,“谁呀?”
林庭逸瞥了她一眼,“苏大夫,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看吧,这就是渣男的面孔,救命的时候找苏大夫,没事就不让她瞎打听。
苏禾顿时不高兴,“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林庭逸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扎了针,她就到耳室去等。
针灸需要一炷香左右,昨晚没睡困得要死,随遇而安的苏禾趴在桌上很快睡过去。
浑身扎满针的林庭逸低头,拿起棉布口罩反复打量。他这人有洁癖,怕她给的东西不干净,还特意闻了两下。
挺干净的,有股淡淡的皂香,以及阳光的味道。
他试戴了一下,呼吸还算顺畅。
林庭逸在扎针,陆浅之也在扎针,而且是钟大夫亲自扎的。
陆浅之为此很不爽,要知道他可是把苏幕包了的,出的还是天价,结果竟然派了个姓钟的过来。
“苏幕呢?”陆浅之气得兰花指都出来了。
“苏大夫昨天抢救中毒的官差,忙到很晚才回去,要稍微休息下。”
陆浅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昨天要不是苏幕出手,估计十条人命都得交代在四海酒楼。别看他长得磕碜,医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应该能治好自己的隐疾。
可惜他就是太爱管闲事,要不然四海酒楼这次别想咸鱼翻身。
说到这,他又想起昨晚的威胁,不由眉头紧蹙。即使没有目击者,当前的形势对四海酒楼并没有不利,昨晚那个蒙面人为何非得逼他作证?
难道,这里面还有猫腻不成?
彼时,护卫夏易走进来,手里抓着只信鸽,“老爷,京城密信。”
钟大夫在外面休息等候,夏易取下鸽脚上的密信递过去。密信是肃王来的,只有寥寥几句:折翼胡家。
陆浅之眉头紧锁,王爷向来只对生财感兴趣,何时插手朝廷势力了?上次是缺棉的军务机密,这次是搅浑沙县。
有肃王这层关系,陆浅之自然知道胡家攀附敬王,否则胡家也不敢狗仗人势,贪婪的爪子三番四次伸到他碗里来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