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剑的。”薛婵后退半步,避开牡丹越来越往上贴的身子。
“剑?”牡丹露出些微迷茫,似是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
说起这个,薛婵就来劲了,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给牡丹绘声绘色讲解了一番什么是剑,剑都有哪些优点,期间还顺便提及她与无心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
期间几次牡丹想要开溜,都被薛婵拽回来说完,一旁看热闹的几朵快活楼娇花都笑得花枝乱颤。
“真晦气!这是个什么女人!”牡丹揉了揉自己站得发酸的小腿。
“啊呀呀,这世上还有你牡丹拿不下的女人呢?”
“可她长得真的很好看哎!”
暮色降临时,老板娘寻上薛婵,给她指分她需要负责的小倌。
“咱们楼里一共有十二位花牌,正好你与刘鱼分别看顾六人,知晓吗?”
薛婵点头。
老板娘看她愣愣的,继续为她解释,“你既是要保护这些人的安全,同时这些人也是你的主子,央你什么你都得去做,平日里这些都是由龟娘来做,但是开门做生意时龟娘得在下面跑腿伺候客人,你就得替了龟娘的职位。若是做的好,这些个高兴了还能给你些赏钱。”
薛婵一一记在心中,领到了她负责看顾的六人,分别是风雪、青柳、琴生、白梅、廖冬与落蕊。
显然,方才与她说话那人是归刘鱼管的。
今晚客人并不多,楼下的琴师一边抚琴一边唱着小调,薛婵便随她负责的那几人去认了他们的门。
这些人大都十七八岁,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二十六岁,闲谈时,风雪对她道:“我们都是曾在云州待过的,我是最早进来的,现在年纪大了,估计这两年就要被赶走了。”
薛婵诧异道:“为何?我觉得你还很好看。”
风雪脸颊微红,道:“客人们总是多种多样的,她们不喜欢年纪大的,年轻的时候我还有个伴儿,说好了等出了楼就一起住下的,没想到前年他得了病死了。”
风雪说话时目中噙着一股忧伤,似乎不光是他,余下这几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难过。
薛婵问他们:“你们是如何来了这里?”
“被卖进来的,我家里兄弟多,后来生了个妹妹,我娘就将我卖了。”
薛婵沉吟一声,“可识字?可有读过书?”
几人都摇了摇头。
薛婵道:“愿意识字吗?想不想读书?我可以教你们。”
“真的?”风雪微讶,“可我们这样的人,读书识字了有什么用呢?”
“读书识字本不是为有用,而是明理。”薛婵道,“旁的不说,我可以教你们一些过日子经常用到的东西,总归不会无用。”
风雪便道:“那我要学的。”
其中一个跟风雪关系好的廖冬也跟着加入,其余四人却不怎么做声了。
薛婵倒也不勉强,只是道:“我知你们白日起得晚,便下午时来你们房中教你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