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婵......”
裴砚宁又眼红红、心乱乱了。
他开始极度后悔起来自己起初对薛婵那么差,他骗她的钱花,给她下毒,背地里不知说了她多少坏话。
可是薛婵一点也没有计较,她觉得他很好。
“我该走了。”薛婵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红薯渣子起身,“你夜里锁好门窗,后半夜我会回来。”
裴砚宁也跟着起身,满心不舍。
“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的。”
他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狗。薛婵暗想,她极力忍住了想要拍拍裴砚宁的冲动,踏上了前往龙首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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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龙首镇时已是华灯初上,正值快活楼开门做生意的好时候。
薛婵在后面换了衣服站出来,一时引得好几个穿红戴绿的小倌驻足。
“她是谁?怎么穿着楼里的衣服?”
“听说是今日新来的打手,下午就听阿财说人长得俊,啊没想到这么俊。”
“看着似是个愣头青,你们谁去同她玩玩?”
“我去!”穿着轻薄红纱衣的牡丹自信一笑,以扇遮了半边脸,目中带笑走了过去。
没什么事做。
薛婵只能倚着二楼的栏杆往下看,刘鱼倒是得心应手,已经坐在一张小方桌上喝酒了。
看来这护卫一职干起来十分轻松,怪不得只招两个。
还好她来得早!
正待薛婵密切注意楼内嫖客一举一动时,忽然一个红色的身影靠了过来,近得几乎要同她贴上,紧跟着映入眼帘得便是一张媚生的脸,男子眼波潋滟。
“姐姐叫什么名儿?”
他似乎是楼里的人。
薛婵还未认识过楼里的小倌,回复道:“我叫薛婵。”
“啊,你便是新来的护院罢?”牡丹说话间又往薛婵身上又贴了一分,“听刘鱼说,你武功很不错。”
“嗯。”薛婵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他胸口的领子都要掉下来了。
薛婵双目微眯,想不多长久以来看惯了裴砚宁和村里的男人穿得保守朴素,冷不丁瞧见个这般放浪的竟还有些无所适从。
“姐姐惯用什么兵器啊?”牡丹勾起一抹笑,“刘鱼那人看着粗笨,可到了床上使起棍子来,却是得心应手得很。”
牡丹这话中含了诸多暗示,一边说着,还一边蹭了薛婵一下。